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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风车在春风中缓缓的旋转着,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郁金花香,一切都是如此的惬意。
“要是能再暖和一点儿就更好了”,把滑下去的毯子拉了拉,刘海洋对荷兰的气候小小抱怨了一下。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一早上就是个大晴天,他便搬了张躺椅到住处的院子里,一边办公一边享受这春天的明媚阳光。
5月初的鹭岛已经蠢蠢欲动开始入夏,而此时的荷兰却还处在春寒料峭当中,白天风衣套毛衣、晚上羽绒防寒服都是很正常的穿着,要是按照五日平均气温21摄氏度的标准,这里压根就没有夏天。
荷兰王都阿姆斯特丹的纬度是北纬52度左右,和号称可能看见北极光的祖国最北端漠河县差不多。纬度高阳光斜射导致单位面积接受的能量减少,热效应降低温度自然起不来。
只不过漠河的冬天被来自陆地的西伯利亚寒流支配,零下40度的低温并不少见,而荷兰作为沿海国家却有着大西洋暖流的滋润,冬季最低气温通常保持在零上,这才没有给人留下冰天雪地的印象。
我们所说的荷兰其实是南北荷兰省(holland),这个国家的正式名字是君主立宪制的尼德兰王国(theherlands,意为低地之国)。
这一带在16世纪之前是西班牙王国的地盘,后来趁着西法大战的机会趁机脱离西班牙,在1581年宣布成立了联省共和国,其也是世界上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其中第一大城市在阿姆斯特丹在北荷兰省,第二第三大城市鹿特丹和海牙在南荷兰省,导致歪果仁接触到的尼德兰商人往往来自这些地方,久而久之就误把荷兰当成了尼德兰,就像把英格兰当成整个大爱联合王国一样。
因为资本主义的先进性,早期的联省共和国发展迅速,拥有巨量船运优势的他们号称“海上马车夫”,一度控制整个欧洲大宗货物的定价权,还组建东西印度公司参与世界殖民,纽约以前就是荷兰人的殖民地。
不过资本家追逐利益的本性也让低地人吃尽了苦头,因为炒作郁金香他们制造了有史以来第一个金融泡沫“郁金香风暴(1634-1637)”,国力开始衰弱。然后又遭到后进资本主义国家英国的多次攻击,好日子渐渐走到了尽头,最后更是被隔壁的拿破仑看准机会灭了国。
有意思的是,英国虽然是把荷兰打落深渊的凶手,却又是荷兰复国的恩人,1810年拿破仑将荷兰并入法国,英国助其在拿破仑下台后复国,1940年德国车了荷兰,英国又收留王室组建翻流亡证府,并在德国战败后送回去复国。这倒不是英国人有多好心,纯粹是国家利益使然,让欧洲分成更多国家彼此牵制,英国才能高枕无忧。而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眼睛只盯着欧洲,却漏了美洲,结果把自己的球长位子给丢掉了。
其实荷兰人也差不多,他们之所以在本世纪初接连搞了一堆大新闻,允许红灯区合法运营、同意同性恋婚姻、立法支持安乐死等等,也都是利益使然的结果。这些事物都能够带来游客与外资,还能够为荷兰在国际社会博取存在感,一举多得自然妥妥的。实际上在荷兰内陆乡村,天主教和新教的信仰气氛依然浓厚,很多人对同性恋和安乐死依然持反对太多,顶多只是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这一点上丹麦人就太“不识相”了。因为嫌弃名声不好听,法、比、荷、德、瑞典等欧洲国家陆续立法禁止,导致一大波日狗草马爱好者只好奔向其他没有国家。北欧小国丹麦就是一大批“受益者”,当地很快出现了“养狗致富、母马涨价”的风潮,甚至诞生了专业的动物激院、然后丹麦证府就觉得很没有面子,感觉有损国际声誉,经过一年时间酝酿最终在去年以微弱优势通过了禁止法案,把草狗狂魔们撵去了其他国家。
在亮而不热的阳光照射下,刘海洋打了个哈欠,摆正怀里的蜜蜂商务平板,继续看起了平板电脑上的劳动节期间业绩报告。
荷兰,或者说尼德兰王国其实并没有法定的劳动节,不过他们没有外国游客有啊,所以这段时间零售业服务业的生意都会好做不少。毕竟除了美国还有一些没有工业传统的国家,世界上大部分主要国家都过劳动节的说。
阿妹你看其实也过劳动节,不过日子却是在每年9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一,因为国际劳动节其实是恩格斯导师恶心美国人的结果。
19世纪末的工人正处在最悲惨的时期,电灯、电动机械等劳动工具的成熟,反倒成了资本家延长工时的借口,机器不停人不歇,很多工人每天要工作超过12小时。然后就爆发了要求8小时工作制的抗议运动,其中发生在1886年的5月1日美国芝加哥的抗议规模尤其浩大,最后还闹出了多人伤亡的流血冲突。
为了声援美国工人的抗争精神,恩格斯在两年后的第二国际成立大会上提议将这天设为劳动节以资纪念,得到各国工会组织的积极响应,而随着苏联兴起并带头提高工人福利,8小时、双休日、妇女投票权逐渐成为国际主流,劳动节也跟着成了世界上80多个国家的法定节日。
到了现在,虽然苏联阵营已经崩溃,但当年留下的遗产却还在发挥着作用,好莱坞编剧工会发动罢工要求分享影视剧的网络传播权、巴塞罗那地铁工人发动罢工抗议mwc带来外国游客,以及去年51期间三万意大利人抗议米兰世博会的开幕的行为都已经传遍了全世界,为这个抗争味道强烈的节日增添了新的注脚。
虽然刘海洋现在也是个资本家了,不过总是会下意识地忘掉这一点,毕竟从小受到的教育对他的世界观影响很大。
实际上在半个月以前,刘海洋提起五一也只会想到人人人人人的五一黄金周和五一小长假,但这次在荷兰的遭遇却让他不由对苏联老大哥产生了深深的怀念,虽然按照出生年龄来看,苏联解体的时候他还才只有三四岁,并没有真正见过任何一个苏联人。
简单来说,他刘海洋现在这么想念苏维埃、想念克格勃、想念内务部,并不是因为他是传说中的苏粉,而且他现在被人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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