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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霸说道“我们几个人啊都不会鬼故事。 ///谁在来一个。。”
查理霸看了看林倩,黄小鄱,郭玉莹。意思是让她们三个人谁在来一个。
黄小鄱说道“我知道的鬼故事那么几个。我都讲过了。。”
郭玉莹在那里喝酒,似乎不想讲什么鬼故事。可能是因为和我锵锵几句之后,没什么心情了。
林倩这个时候缓缓说道“我再讲一个鬼故事。这个鬼故事叫过阴还阳。”
查理霸说道“诡异,吓人行。。”
林倩这个时候开始讲道“从小到大,农村总有一些令人难以解释的事情,这样的事情真要说起,我可以写成一本书。小时候信息化媒体化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所以大多数的茶余饭后都是邻居们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天方夜谭的聊着到深夜。而我从我的亲人邻居等聊天里也听到了许多的诡异或者说鬼怪的事情,有些是众所周知,有些是道听途说,但却也有一种大千世界无不有的生活趣,也更能带给人一些启迪和感悟一九九七年的时候,我正在读小学。我们那个村叫春树湾,春树湾大约六十多户人家,那时候基本是务农种橘子树为主,青壮年偶尔外出打零工,没有所谓的留守儿童留守老人之说。那时候虽然生活清苦,但是大多数人家却也其乐融融。我们村里有个老奶奶,用我们的方言来叫是秋恩妈,恩妈是我们家乡方言,意思是奶奶。按照辈分,我是得叫她奶奶的。这个奶奶的名字我爸妈都不知道,从小第一次看见她老人家我的奶奶是要我叫她秋恩妈。 秋恩妈以前家里住的是土砖屋子,半瓦半草,说起来她也够可怜的,三十来岁丧夫,亲戚也很少来往,含辛茹苦把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拉扯大,在那个年代,赚钱的门路对于一个孤家寡人来说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至今我们村里人谈起那些乡村往事被感叹的最多的人便是她。秋恩妈尽管生活苦,可还送儿子读完了初,女儿也读了小学。女儿后来工作谈恋爱去了香港还是哪里基本没有音讯。儿子读完书出去工作,家里没背景更多也是自己没追求,只能去工厂做做流水线,这都没什么,人各有命。秋恩妈对儿子是很喜爱的,家里养的鸡鸭要等儿子回家了才杀,鸡蛋放臭了也舍不得吃,菜园里的菜瓜桃子橘子放烂了也得等儿子回来,没给自己买过几件衣服,可能一年到头吃得最好的时候便是年夜饭和正月间。秋恩妈的儿子三十多岁才娶到了媳妇,没娶媳妇前也没什么,是有点埋怨生养他的娘亲,觉得娘亲没本事,从小到大生活苦没让他过好日子。结婚后工厂的事情不做了回来村里种田,不种田的时节打打零工,有时候也手脚不干净喜欢偷鸡摸狗占点小便宜,不过都不算大事,村里人也是背后埋怨下。后来自己建了一个平房,现在算起应该是三室二厅独立厨房加卫生间,房子在当时还算不错,可是房子建造好后,做儿子的却没有让这个含辛茹苦的娘住一间好屋子,而是让秋恩妈一个人住原来的破房子。儿子的媳妇也不是善茬,我们是经常路过都可以听到秋恩妈被儿媳扫骂老不死的怎么还不去死等等恶话,儿子坐在泥地抽烟不闻不问。开始的时候,村里的老人们都会去批评下这个不像样的儿媳妇如此对待婆婆,但是秋恩妈的儿媳妇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时间一长,大家说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好在秋恩妈在我们周围几个村庄是出了名的人缘好,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愿意请她到自家坐坐,喝喝茶聊聊天,有时候还干脆留她吃饭,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儿媳妇啥都不管她,做饭了也不给她吃,好在是秋恩妈身体也算健朗,自给自足。这年春天,多风多雨,秋恩妈的房子崩塌了,本来破得不像样了,所以几夜风雨飘摇后便轰然而塌,好在秋恩妈当时没有住在里面。房子倒了,儿子不管,给了她一点木头砖头搭了一个茅棚---现在的猪栏都差。村里的大队干部和邻居都去对秋恩妈的儿子儿媳做过思想工作,大家都说你这得给老人家一间屋子啊,你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随便收拾一间都你娘现在的茅草棚强啊。你屋里娘辛苦养你到大,你搞这样的事情,不怕遭报应啊?但是去劝说者基本都会被秋恩妈的儿媳妇拿扫把赶出来好远。可是秋恩妈面对这样的状况,却没有任何怨言,虽然偶尔也向她的一些同村老友哭诉下心的憋屈,但说得更多的话便是自己老了不用了,儿子儿媳妇过得好好,反正自己也是要死的,自己活着挣不到大钱,也不能为儿子儿媳减轻点困难。秋恩妈在那破草棚住到了年旬,后来村里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正在考虑是不是筹资建房或者联名书政府强制其儿子儿媳拿钱建房或者善待秋恩妈的时候,村头一姓李的户口已经迁至长沙城市里的原住户回来了,听闻秋恩妈的事情后立即表示愿意把房子给秋恩妈居住,并且当场拿出八百元钱要村里的干部给叫人修正下。其实房子还是很不错的,红砖白瓦,起秋恩妈住的茅草棚不知道强过多少倍。好心人还给秋恩妈的新家稍微刷了一点石灰白墙,村里家家户户条件稍微好的都给她点家具和厨房的东西。再说秋恩妈的儿子,之前是没有小名的,他本名叫王新国,从他娶媳妇后村里人都叫他王鼠狼---因为母亲这样的情况,大家都说他是一白眼狼,母亲含辛茹苦养大他,最后却和媳妇如此这般的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天理不容。农村人是很恩怨分明的,他和媳妇到路的聊天的人群里一站,大家便不说话了;王鼠狼家里田地农活季节忙不赢,村里人算闲着也不愿意帮忙,连其孩子,我们都不愿意搭理,用村里人话说,龙生龙,凤生凤,王鼠狼的崽也能打洞。八月秋的时候,村里的一个生产队长从镇回来,顺便给秋恩妈捎了几个月饼,秋恩妈可能也肚子饿了,狼吞虎咽的吃,卡住了喉咙,等到别人去找她有事谈的时候发现她躺地不动了,于是赶紧叫医生急救。医生到了后摸了几下,直接说办后事吧,没得救了,喉咙里卡了东西,人都死了!生产队长知道后,肠子都悔青了,这闹人命了啊!自己拿着月饼进秋恩妈的门,秋恩妈的儿媳妇目送他进门的,起初生产队长还想着你干娘(婆婆的意思)没得你照看我们照看,现在好,好事变坏事,这她儿媳妇不是通情达理之人啊,泼妇一个,事情不得了了!果然,王家媳妇拿把菜刀过去了队长家,队长面对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只得自认倒霉。经过村里人的数次调解,最终,王鼠狼和其媳妇气势汹汹的说,你害死了我的娘,按理是要抓你去公安局判刑的,我们也是有给她东西吃的,一年也要送一百多斤米的,算起来也是钱,这样吧,不要你赔人命钱,但必须负责丧葬的开支钱。村里的人听到这里,纷纷指责王鼠狼和其媳妇的不是,生产队长更是忍无可忍,指着王鼠狼媳妇的鼻子大骂道“你们真的是没有了人性,畜生都你们懂理,我今天丢下这句话,送葬这天我来做你娘的儿子,我来披麻戴孝,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有种别出门送葬。”丧事的时候,在我们那里按理来说儿子媳妇孙子等是要长跪磕头的,王鼠狼碍不过指责,道士做法的时候做了下样子,在众人鄙视和指责的言语和目光跑回了家,而王鼠狼的媳妇更是离谱,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随便生产队长和村里人折腾。或许也是老天都被感染,这天一直下着小雨,道士做完了简单的法事,在要宣布盖棺起步的时候,天突然停雨,一道彩虹挂在了秋恩妈的屋子前。在众人惊讶这现象是不是老天也在为秋恩妈送葬的时刻,一股蒸汽一般的白雾从水井里飘出来穿越人群笼罩住了秋恩妈的棺材,屋檐的高音喇叭滋滋滋的发出响声,地正在燃烧的纸钱纷纷莫名其妙的灭掉,不远处的鸡鸭都惊慌失措的往田地里扑通扑通连飞带跑。正当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秋恩妈嗖的一下从还未盖棺顶的棺材里坐了起来,从嘴里吐出一大块软化的月饼,啊的一声,吓坏了最前面的生产队长以及几个村民和道士。秋恩妈这样直挺挺的坐在棺材里,两眼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众人,惨白色的脸没有丝毫生气,黑色的棉布寿衣穿在她的身显得无诡异。这一刻村里聚集在秋恩妈的灵堂里的人都大叫着诈尸被吓得一哄而散。这样过了一会,秋恩妈又直挺挺的倒在了棺材里,远远观望的村民和道士好一会后才缓过神,一个为首的道士摇着招魂幡口念念有词的慢慢靠近,走到棺材前,看了看秋恩妈,转头大叫“你们都过来,老人家没有死,胸口还在鼓动,我的天啊,活过来了啊,还阳了啊。”闻讯的胆子大的村民和生产队长也都抖着腿慢慢围拢过来,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秋恩妈,发现秋恩妈的身体微微的动着,胸口一起一伏,脸色也红润了点。这个时候为首的道士拿着招魂幡轻轻的点了点秋恩妈的身子,突然,秋恩妈一把抓住招魂幡,闭着眼慢慢的坐了起来,近距离围观的人又是一惊,四散跑开,生产队长扑通跪在地磕头,道士也吓得后退了几步。秋恩妈坐起身,缓缓的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周围和不远处的村民和道士,又看看磕头作揖不止的生产队长,开口说道“后生仔,我这是到了哪里?你们都是谁?”为首的道士毕竟见多识广,一见这情况,不像是诈尸啊,便大着胆子扶起秋恩妈爬出棺材,搬了把板凳待其坐定后问她怎么回事。秋恩妈说我死了吗?道士摇摇头说,您没死呢,这不活过来了吗?我做了三十多年的法事了,第一次遇到您这样的情况啊!有些胆子大一点的村民老者见状,端来一碗水,烧了三片纸钱化为灰水端给秋恩妈,秋恩妈看了看说,这水黑兮兮的脏的不行,这喝不得。众人这哄堂大笑,老者便说,这秋恩妈是活人撒,这确实是活过来了,鬼是不会分辨这些东西的。众人听此话后,纷纷围拢过来问秋恩妈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从前而后的将发生的事情讲述给了秋恩妈听,秋恩妈睁大了眼,眼睛湿润起来,缓缓的说着“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飘忽在河边,周围看不到半个人,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雾,然后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嘴巴里吐出一半月饼,我也舍不得丟,抓在手里往前走。 走到一座桥,桥边很多影子慢慢的走下一个下坡。轮到我的时候,桥一个老人家给我一碗水喝,我当时口渴,接过来喝了,喝完后脑袋变晕晕沉沉一片空白。喝完后遇到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说我来错地方了,要送我回去,说我那不孝的儿子儿媳妇才是他要收的人。正当我怪我这个孤老婆子哪里来的儿子儿媳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有一股气灌入,于是突然醒来,四周吵吵闹闹的,然后看见你们了!”众人听后大惊,年岁高的老人和做丧事的道士都说,秋恩妈是进了黄泉路和奈何桥走了一遭,怕是真的走了地府啊,估计真的是勾魂鬼收错了魂。一个道士说我做了这么多年丧事,第一次遇到这么怪异的事情。很多后生都不当秋恩妈的话为一回事,以为是老人家死而复生脑袋不清醒了,问秋恩妈说,秋恩妈,你还认的我不,我是谁谁谁呢?也有人问,秋恩妈,阎王殿您老人家去没有?秋恩妈摇头茫然的说“你们我都不认得了,对不住,我真的不晓得你们都是哪个,我也没有看见阎王殿。”道士挥挥手说,你们都别捣乱,赶紧的帮忙撤了这些玩意,人都活过来了,生产队长也跟着指挥起众人来。秋恩妈这样活过来了,大家收拾了东西,生产队长叫来了医生,医生也吓了一跳,这老人家不是死了么?我这绝对不会看错啊,怪事啊怪事,然后检查一翻,说秋恩妈身体很健康。秋恩妈的儿子儿媳妇早闻讯过来站在了人群,看到了自己活过来的娘亲吓了一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生产队长想拉过来秋恩妈的儿子,还没动手,这两口子脸色一青一白的在众人鄙视的目光里跑回了自家。大家见秋恩妈活过来了,也都高兴起来,做丧事的时候没吃完的饭菜都帮秋恩妈整理好,虽然秋恩妈貌似不认识村里人了,但是对这屋子和周边都很熟悉的样子。村里的老人们陪伴秋恩妈聊天到傍晚时分,大家都意犹未尽的散去。这天夜里,天突然又下起了大雨。第二天天晴了,村里人听见王鼠狼家里的孩子哇哇哇的哭,喊着爸爸妈妈断断续续了一午。路过的人都不想管,因为知道王鼠狼和他媳妇喜欢打孩子,管了也没用,压根不听劝还可能被人身攻击,村里人都说这次打得真惨,哭了这么久,这压根不像自家生的孩子。有人也说路过王鼠狼家闻到一股肉烧焦了味道,估计又偷偷的做好吃的了,得赶紧回去看看是不是自家鸡被偷了。午时分,王鼠狼隔壁相隔十多米的邻居实在受不了孩子的哭闹,过去他家想叫王鼠狼的媳妇哄哄小孩子,别真不当人打。走到堂屋门口,门是虚掩着的,邻居于是敲门,没人回答,孩子还是哇呀呀的哭,也没有人来开门。于是这邻居想着不管有人没人还是进去看看,用力推开门寻声到厨房,眼前的这一幕让邻居哇的一声大叫,吓得一咕噜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在村里的小路大喊大叫王鼠狼和他媳妇死了。是的,王鼠狼和他媳妇死了,村里顿时又热闹起来。当时村里很多人去看了,看过的接受不了那场景的全都吐了,屋子里站满了些许胆子大的人,我奶奶把我扯到屋外不许我看,但是我听到村里的看了的人说王鼠狼和他媳妇都死的极其惨烈。他们的孩子坐在厨房的泥地眼睛都哭肿了,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一时像说有鬼来抓他的爸爸妈妈;一时又像说吓死人了;一时又叫着爸爸妈妈。王鼠狼坐在灶眼前的小板凳,看样子是在烧火,但是他的头却不知怎么回事,直接伸进了灶眼,脑袋外表烧得像一个木炭一般,脑浆都还在缓缓的流,像是碎壳的变质的鸡蛋流出了浑浊的液体,一双手死死的抓嵌入了灶台的土砖里,青筋紧爆惨不忍睹。王鼠狼的身体其他部位完好无损,根本不知道怎么耐得住痛伸进去的,也没听见嚎叫,看去好像是被人从身后硬生生掐住脖子塞进灶眼的,但是地和周围却也没有打斗和凌乱的痕迹。王鼠狼的媳妇也一样死状可怕,不过不是火烧而是头部很怪的伸进了大铁锅里,而这铁锅里,是大半铁锅猪油---她家正在熬制食用的猪油。王鼠狼的媳妇整个头部都被炸得焦黄,脸被炸烂的皮肉掉在锅里变成了焦炭,眼珠突出来掉在了锅里。王鼠狼媳妇死前的姿势是趴在灶台的,手里还拿着锅铲,硬生生的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鲜血满地,大小便失禁,一股说不出的难闻的味道弥漫在厨房。后来来了警察,警察调查了一番,直接召开村部会议,表示尽快埋葬。村里很多老人都说,这是报应,人在做,天在看,秋恩妈那天说的看来不假啊,不然哪里这么巧合。秋恩妈是好人,算到了地府阎王不收,这畜牲不如的儿子儿媳果然被拖走了,这也是报应啊!也有人说,下大雨的那天晚,想起自家水田里没有打缺口(农村里水田一到下大雨都是要去挖个缺口的,方便雨水外流,不然会淹死农作物),于是冒雨打手电出门,走到王鼠狼家附近的时候看见四个影子飘忽着一般往外走,看不清样子,走的很快。他还喊了几声王鼠狼,但是没理会他,因为想着家里田地,他也没在意。现在想想,王鼠狼和他媳妇怕是晚被勾魂鬼带走了魂。秋恩妈也来到了她儿子家,看到这般惨烈的情景,直说这做了什么有违天道的事啊。村里人都不想说,也不愿告诉她这是她儿子,因为秋恩妈所有人都不认识了,也包括她儿子儿媳妇。村里人说,秋恩妈喝的水是黄泉路的孟婆汤,但是喝完孟婆汤却又被送出阴间回到阳关。这件事情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热闹了一阵后再也无人谈起,村里人终究还是需要过自己的生活。王鼠狼的孩子事后精神不正常,时而哭闹说看见了黑色的鬼,时而又跳又闹说爸爸妈妈被火烧被油锅炸,秋恩妈看其可怜,找到村里干部说要带着孩子生活。秋恩妈是我们村最高寿的老人之一,于二零一三年过年前去世,死在了安详的睡眠里,脸挂着微笑。死之前的几天,我们都收到了她送我们每家每户的新鲜小菜---虽然农村人谁都不缺。村里人都感叹,秋恩妈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光怕是死而复生后的日子了。一直到现在,村里人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凡事有因有果,福祸自有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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