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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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乱说。”袁守警告地讲，“这里可是死鱼儿海，邪性地很。不能乱讲说，万一，呸！呸！一帆风顺，一帆风顺。四方生灵，不要怪罪晚辈不敬之礼。”袁守不再去埋怨袁通刚才的冒犯，他现在开始向四方神灵祷告，希望刚才的冒犯不至于对他们降罪。

进入死鱼儿海，三个人全都谨慎许多。尤其是袁守，嬉皮笑脸那一套全然消失，一脸严肃他都把平时从来不用的手枪都已上膛。袁通瞄了一眼路线，现在车行驶的路线只是死鱼儿海的边缘，并没向核心区域行进。只要在这走那没什么危险，别进中心走就死不了人。

死鱼儿海是一大片寸草不生的荒芜，奇石怪山比比皆是。袁通袁守是坐地户，土生土长在这里，死鱼儿海对他们也不陌生，甚至小时候父母就拿死鱼儿海吓唬他们。年轻时因年少气盛，他们也曾来过几回。当时冲动鲁莽让他们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使得现在都对这里产生敬畏。

自两年前将整面区域规定为废品回收区后，死鱼儿海也被收入其中。当时世界各国将这片区域定为空投区，飞机不用降落在废品回收区内的简易机场，而是在这面区域上空将所有机器人空投在这里，这就是后人常说的空投事件。时间也只过去两年，当时惨烈景象依然触目惊心。这片死鱼儿海沙漠就增添了不少机器人的残骸，密密麻麻散落在这里，两年的时间过去了，残缺的肢体还保留在原地。现在也依然保存当时还有很多没有打开助降伞的集成框架，从空中重重砸在湖相沉积的地面上。如同从空中坠落的集束炸弹，集成框架结构极其坚硬，接触地面就将地表砸出很深很深的坑。固定在集成框架内的机器人都被巨大的冲击力震碎，集成框架附近的土壤已经被机油染成不同深浅的机油土壤。

袁通还是第一回来这里，虽说这些只是废旧的机器，那看到这样的场景也难免动容。这些机器人的残骸又为这片区域增加不少神秘感。

看来要见的这伙人还是要费些波折，这伙人也明白这里的好处。他们将秘密基地建立在死鱼儿海五公里处。在地面上找不到任何建筑物的痕迹，汽车将他们带入雅丹地貌形成的岩石山附近。袁守接过驾驶权，自助驾驶余下的路程。汽车进入到由石头天然形成的石桥下，将汽车简单隐蔽，袁通看着陆陆一向更深处走去。

在这些怪异巨石掩盖下，可以发现零星的机器人在活动。他们可能都是负责警戒的，越走越近浓重的火药味让袁通感觉紧张，他看到三名重武装机器人严格盘查他们所携带的物品。这些杀人机器人也是袁通没见过的，三道盘查后就有机器人将他们带入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是在沙漠深层，简陋的升降机将他们带入地下室。地下室也不深只距地面三米深左右，下面的环境十分恶劣，浓重的机油味塞满了装个空间，连吸几口感觉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氧气含量。环境温度同样也是非常高，没走五分钟，三人全都已经大汗淋漓。

机器人带他们进入一个密闭空间，简单金属板制作成的会议桌，所有座椅也都是用金属材料制成。全金属墙壁内饰，如果这种风格是某人的居室，他一定是朋克极度狂热爱好者。三人刚刚入坐，就有机器人给为三个送上可口的饮料。这可让袁通大呼意外，品一口爽口甘甜的橙汁。袁通一个人都清晰许多，现在他感觉到有微风吹过。

“抱歉！”一名机器人致歉地说，“这个洞穴过于简陋，通风非常不科学。这间房间是有独立通风设备，你们可以在这里稍等一下，一会儿我们的小组长就会来见你们。”

袁通以为袁守会带他见这些机器人的老大，没想到今天带他去见的只是一名小头目，还是一个小组长。明明是没拿我们当回事，我们拿着掉脑袋的风险跟你们作生意，你们竟然这么慢待我们。

想是这么想，可没带出来。想想正在喝的橙汁，对这些机器人的第一印像还是不错。至少这礼貌上还是不错，机器人看到袁通喝完自己杯中的橙汁，他对为袁通续上一杯。机器人说，“想必先生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看你好像对我们喝果汁这件事很难理解，其实很多高智机器人是有很高的仿人系统。喝一些水与果汁，还可以吃一些简单的食物，都已经不是什么奇闻了。”

机器人的解答，并没有使袁通消除对这些机器人的质疑。机器人并没有离开这间会议室，他主要负责三人服务工作。没一会儿，一名可能是公司职员机器人走进会议室，他一露面，袁守与陆陆一马上起立，非常尊敬在向这位机器人行礼鞠躬。

“三位坐，不要客气，快坐，快坐。”机器人制作水平与真人无异，细腻的皮肤纹理让人在远处难以分辨出这位是真人，还是假人。四肢的灵活的步态，已经与人别无二至。在袁通的印像中，所有机器人还都是一群铁疙瘩，自己家中使用的几个呆瓜，只能干一些最简单工作。辅导自己儿子学习，收发一些信息还凑合。想跟眼前这位相比，家里所有机器人捆在一起都不如。袁通也是遇到过高精仿人型机器人，只是这些机器人都是从事****。就是这些高仿机器人不管怎么制造，还是能从动作中看出他们与人类的不同。略有僵硬动作，稍有迟缓的反应速度，能让人一看就能识别出他是机器人。可眼前这位，他如果不说你不会认为他是机器人。

“你确定这是机器人？”袁通问了袁守一个傻傻的问题，他的声音不大可是所有人都能听到。

进来的机器人温和地笑了，“想必你就是袁守提过的合伙人，是吗？”

袁通点点头，机器人介绍着说，“请叫我碰面，之所以把你们全都找来，就是想详谈些事。这事不仅是你拿自己的命作赌注，我们这些机器人也是同样用命去赚钱。”

袁通疑惑地问，“你们要这么多财富有何用？”

“生物本能。”碰面回答，“不管是你们人，还是猿，还是其他生物，他们都有聚集财富的本能。当然这要建立在你们能认可我们这群机器人是生物的前提下。”

“我当然不反对。”袁通随和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