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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当天，我还是换了一个发型，虽然我不怎么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众人只知道有个程磊，但不知道程磊长什么样。</p>
为了以防万一，我换个发型还真一时半会认不出来。</p>
我带着阿杰借由外地商人的名头，打点了一下有关负责人，就顺利地进了拍卖会。</p>
反正我也没有本市的口音，装成外省的小老板完全没有压力。</p>
阿杰神情却有些低沉，可能不得不为我做事，心有不甘吧。</p>
“你注意一下一个人，我会待会指出。”我小声说道。</p>
跟着接待人员进入了宴会厅，这时候拍卖还没有开始，来的商人都聚集在这里，有些聊天叙旧，有些则结识人看能不能谈到生意。</p>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一侧的李众山，之前在照片里还是个精神些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可现场见到，发现对方气势平和，甚至容易让人忽视掉。</p>
这就是尾巴藏得太好了吗？</p>
李众山旁边就有一个男人和他说着话，身后站了一个助理和一个保镖。</p>
“就是那个人。”我示意了阿杰。</p>
阿杰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p>
拍卖会快要开始了，陆续来的人多了起来，有几人过去和李众山打招呼，寒暄，我见此也走了过去。</p>
等到那几人离开，我笑着对李众山道：“李总，久仰久仰。”</p>
“你是？”李众山有些疑惑。</p>
“我是外省来的陈汉，早就听到过李先生您的名号，一直想和李先生交个朋友，所以今天冒着厚脸皮过来，想谈个合作，希望李先生能不嫌弃。”</p>
我递过去一张名片，那是作假的。</p>
上面写着某某珠宝公司负责人，陈汉。</p>
如果李众山需要画廊洗钱，那珠宝公司，会不会心动呢？</p>
李众山看到名片上的字，笑了：“我最喜欢的就是结交你这种朋友，不用讲那么多规矩，来，陈小弟，你坐这。”</p>
我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他的助手立马给我倒了一杯酒。</p>
“没想到李先生不仅能力强，为人还没有架子。”</p>
李众山不在意地笑笑，算是接下了我奉承的话，对我举了举酒杯。</p>
我也一口喝下了酒。</p>
李众山问道：“陈小弟，你想要谈合作是关于哪方面？”</p>
“我们公司新来一批宝石，这些东西说贵也贵，说不贵也不贵，价值连城和分文不值，只看我们怎么说了。”</p>
说到这，我发觉李众山眯起了眼睛，像是有些防备的样子。</p>
我继续道：“本来是有个先生要了这批宝石，但临时又说资金周转不过来了，他就说了李先生您的名号……”</p>
闻言，李众山稍稍有些放松，问道：“哦？我就有些好奇，到底是谁介绍的？”</p>
我面露难色道：“这个，我们一向对客户的信息保密。”</p>
李众山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没事，这圈内就需要陈小弟你这种为人处世风格啊！”</p>
大概是，保密工作做的好，李众山反而不担心，变成了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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