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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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怔了怔，或许只有在这样特殊的时刻，或许只有在这样特殊的地点，他才能够与她正视着，他才能够用永夜的身份和她面对着面。

“可是，我后悔了，你是不是永夜与我何干。”凤未离冷不丁的转过头来，她的面上竟然是那样的悲怆，就如同是受伤的孩子，带着惶恐，带着浓浓的悔意，让人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凤未离已经很久都没有流下眼泪来，因为这双眼睛是宗政如歌的，只有在他伤心时候才会流泪，自己悲伤却不行。

但是，她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她竟然流下一滴眼泪来，这滴眼泪还是为了曾经无比痛恨的永夜流的。

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无限后悔，所以永夜才会出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凤未离喃喃道，声音之中带着哭腔，含糊不清的。

永夜神色一愣，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只简简单单的说：“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凤未离怔了怔，抬起泪眼惺忪眼睛看着他，他说来救她，即便是在梦中，他也是这样全心全意的对待她。

一时之间，她整个人都怔怔的，竟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凤未离忽而幽幽道，“你说，你来是为了救我？”

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随即一脚踏了出去，从岩石上垂至跌落下去，永夜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凤未离为什么这样做，措手不及下却没抓住她。

凤未离的身子快速下降着，即便是落在地上，顶多是将身子摔得粉碎，也比亲眼看着永夜将她救出去要好受的多。

或许是浓浓的愧疚，或许是从来都没有承认的错误之举，促使她什么都不肯想，就只想这样任性一次。

她只想就这一次，就这样任性一次，哪怕就只有一次。

但是凤未离万万没有想到，在她跳下去的几秒后，永夜的身子也跌了下来，而且比她下降的速度还要快，凤未离紧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腰间已经微微一紧，被永夜的双臂环绕着。

她的声音有些悲怆，带着浓浓的可笑，问道：“为什么救我，你应该恨我才对。”

永夜并没有回答凤未离的任何问话，但是在他的心里是知道的，他知道他不恨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从来没有恨过她。

凤未离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她的身子翻腾而上，永夜的身子已经栖身在下面，凤未离知道他是想要将自己当做人肉垫子。

依照永夜的功力，完全不用这个样子的，他完全可以翻腾而上，但是他没有，他反而选择这样一种极端的方法，或许是想要惩罚自己，或许是想要惩罚凤未离，这一切都是不得而知了。

一声重重的撞击声就这样响彻天地，凤未离紧张的颤抖起来，但是她的心里仍旧把永夜当成是梦境里的人物，所以并未太担忧。

殊不知永夜也同她一样，是现实中的人物。

永夜全身剧烈的疼痛着，身下早已经不断有鲜血益处来，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嘲笑来，原来没有修为之后，凡人之身竟然是这样的脆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