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动荡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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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瑞尔之剑陷入了沉默，看的出来，虽然她的力量非常强大，但在口才上却远逊于自己那位古老的同类。此外，扎瑞尔是一名天使，服侍着晨曦之主洛山达；而爱剌则是三大天族之一，和巴特兹、塔纳厘一样都是位面生物，虽然属于善良阵营，但并不是神力存在。

“根据我刚才听到的内容，死亡其实扮演了两个角色。”兰斯洛开口说道，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第一，死亡让凡人的灵魂与肉体分离，这就像熟透了的果实从树上掉下来一样，而神明则在树下等着；第二，正是因为死亡的存在，凡人们知道自己在尘世的时间是有限的，他们才会去积极的度过自己的一生，从而在离世时灵魂具有某种特质，变成神明们可以吃的果实……”

“用食物的比喻不太恰当，因为凡人信徒的灵魂与神力存在是融合的关系，而不是吞噬。”星空之击耐心的纠正道，“但大体上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说死亡那么重要了吧，耶各肯定不会将死亡的神职交出去的，祂可以把和死亡有关的神职，比如谋杀、疾病、不死生物之类的神职拱手送人，但死亡本身是不会动的，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死亡的规则和我被埋到地底前没有任何区别，不是么？”

“被您说中了。”卡拉林由衷的赞叹道，“巴尔的头衔是‘谋杀之神’，这和死亡本身显然是两回事。”

“我就说嘛。”星空之击洋洋得意的说道，“耶各不可能将死亡的神职…”

“但现任的死者之主克兰沃，也拥有死亡的神职。”卡拉林微笑着说道，“想必这其中也有些隐情吧？”

“啥？！”供奉爱剌圣物的啤酒杯中冒出了一大串气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这个克兰沃…祂又是怎么上位的？”

“在大约一百多年前，发生了一起影响整个多元宇宙的重大事件……”卡拉林扭头看向一旁的阿拉密尔，“动荡之年到来时，你应该已经出生了吧？”

“是的。”阿拉密尔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过那时我才刚刚成年不久，正在银月大学中攻读艺术品鉴定与艺术史的博士学位，对具体的细节了解的不多……”

“那就由我来介绍吧，由于这件事发生的年代距离现在并不遥远，所以有着大量第一手的资料……”学者拿起自己的酒杯，颇为节制的抿了一小口，“这个故事同样与死亡三神：班恩、巴尔和米尔寇有关，只不过凡人们一开始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那是阴影之年，花开之月的第十五天，人们震惊的看到从天空中坠下了无数颗刺目的流星，它们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太阳都变的黯然失色；接着又发生了一些让牧师们惊恐万分的事：诸神陷入了沉默，不再回应信徒的祈祷，也不再授予牧师任何神术；奥术也变的危险而难以预测，一个简单的火球术便有可能召唤来一头巴洛炎魔，一发冰冻射线则可能将目标变成一个可怕的不死生物；最后，世界上出现了一批实力强大到让人难以置信的个体，彼此间还爆发了毁灭性的争斗，而信徒很快便认出了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就是自己所崇拜的神明，祂们已经来到了尘世……”

“这听起来可太奇怪了。”星空之击难以置信的说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神力存在们总不可能约好了要一起到物质位面来场大逃杀吧？”

“当然不是。”学者摇了摇头，“你知道神上神艾欧么？”

“隐匿之主？”星空之击奇怪的反问道，“我当然知道这位众神之主，但你们怎么知道祂的名号？祂管理的是诸神的职责，从来都不会在凡人面前显现啊……”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动荡之年，这是人们后来为这次事件取得名字，凡人们也不会知道艾欧的存在。”卡拉林再次喝了一口麦酒，润了润他干渴的喉咙，“神上神有一种名叫命运石板的圣物，据说每一块石板对应着物质位面中的一个世界，上面记录着那个世界中被崇拜的神明与其神职。米尔库和班恩觊觎艾欧的神力，祂们认为艾欧的力量部分来源于这些石板，于是将其中的两块偷走了。”

“哇哦。”星空之击听上去是真的被震惊到了，“这简直是…食人魔级别的愚蠢。命运石板主要的作用是方便艾欧记事儿的，老头子可是有点健忘……”

“呃…你刚才说的，我就当没听到了。”卡拉林有些紧张的笑了笑，“总之，艾欧对此确实非常生气，祂将所有的神明全都召集到了自己面前，要求偷了命运石板的家伙主动站出来，立刻，马上，结果当然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让神上神变的更为恼怒，祂大声斥责诸神们只想着彼此争斗，提升自己的力量，却不怎么关心那些崇拜自己的凡人，于是祂大手一挥，将神明们全都扔到了尘世中去，和自己的信徒们呆在一起，除非找到命运石板，否则谁也不准回来。艾欧同时还切断了诸神与各自神国的联系，也就是说，让祂们的实力降到了圣人的级别……就和你们上次在破碎山脉中干掉的欧吕尔一样。”

“艾欧的力量竟然强到了这种程度？”兰斯洛震惊的放下了杯子，“即使是所有的神明加在一起，也无法和祂对抗？”

“因为艾欧的神职就是神。”一旁的星空之击答道，“所有的神力存在都归祂管，二者根本没有对抗的可能……”

“所以祂才从不理会凡人的祈祷吧。”卡拉林轻轻的摇了摇头，“失去了神力，诸神们不再是不朽的了，但祂们仍然践行着自己的教义。暴政之神班恩将其中一块命运石板藏在了坦特瑞斯港，而勇气和牺牲之神托姆也降临在了那座城市。班恩想要在这座城市中建立残暴的统治，但祂立即就遭到了托姆的反抗，二者爆发了一场史诗般的战斗。准备更充分的班恩一开始占据了上风，但吸收了一千名自愿牺牲的信徒的灵魂后，托姆成功杀死了班恩，但自己也在班恩最后呼出的死亡之息中灰飞烟灭。不过后来托姆被艾欧复活，因为祂死于践行自己的职责，而神上神对此非常满意。”

（再次说明，神上神AO在官方设定中仅对托瑞尔的神有效，本书中的设定为笔者自行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