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往事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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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先生，我知道这儿不安全，但我现在走不了。”白岩意有所指地说道，“就像你当初知道墓门不安全，也要留下是一回事。”

“你这丫头怎么倔的要死。”

“柯先生不是一样的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白岩不忘看着老柯的脸，然而老柯本就是饱经风霜之人，怎么可能因为她的这样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而产生什么惊骇的表情，所以在看到老柯平淡而闲适的表情之后，白岩轻轻地叹了口气，才缓缓地说道：“我去了秦国礼部衙门，找到一些东西，但我想最重要的东西应该是你老人家先毁了吧。”

老柯摇摇头：“我倒是低估了你这丫头，不过夫人，老朽要说的是，我自从离开墓门后就没有去过大秦。”

“那……”

“有些人觉得我留在世上是个耻辱，留在宗室玉碟之中更是不可磨灭的耻辱，所以他们早就将我和我的亲人都除名了。”老柯的笑显得更是苍白无力，他曾经是一代忠良，却是在意外之后变成了奸佞之人。

白岩脸上写满了好奇，她就是想知道老柯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柯看着白岩如同好学者一样的神情，叹了口气：“想来今日若不将前因后果说出来，只怕夫人是不肯放过老朽的。”

这儿的环境一目了然，看起来算是安全的，不过周围的空间并不大，所以老柯根本没有逃跑的路线，在白岩这样的强者的注视之下，就算他有任何的小动作，只怕也会第一时间被发现，所以老柯在被白岩追上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抵抗，他知道，和白岩做对基本上是没有好下场的。

虽然他在离开墓门之后没有去过大秦，但白岩上了大秦通缉榜的事情可是整个傲天大陆都知道了，除了赵国和西戎没有理会大秦，其他的北燕、后楚那都是以大秦马首是瞻。更甚者还是北燕，死了个公主，他们可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一旦抓到白岩可是十八般酷刑等候着。

白岩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眸之中尽是肯定，让老柯不由得哂笑起来。

白岩此人不会弯弯绕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看起来十分大气，但有时候却像愣头青，教他还有其他人都不知所措。

老柯做了个请的动作，让白岩有些费解，老柯解释道：“你不可能打算在这儿等着我将故事讲完再回去吧？那个食人内脏的怪物可是千年遗留下来的，也是壁画生象，基本上是来无影去无踪。你那几个朋友在那，搞不好会出问题的。”

“他们不是我朋友。”白岩冷冷地说道，嘴角泛起阴冷的笑意来，“若不是想知道他们背后的主子，我就不会这样还惦着他们的生死。”

如果不是周宇的那个主子很有可能同当初赵府灭门惨案相关，她才不会费心思来盘算该怎么将他们带出去，还煞费苦心地要去找那几个伙伴。当然找周宇的伙伴也不过是个借口，有一种感觉叫“食髓知味”，就像赵臻，和白岩在一起之后就天天都想和她腻在一起，而白岩却是在感受到下斗的惊悚恶趣味之后就对这种感觉念念不忘。

虽然在下斗的过程之中会出现很多的意外，可能会碰上在上面无法碰到的鬼怪，但白岩却是相信，一切有因就有果。比如就如老柯说的那个食人内脏的怪物乃壁画生象，那壁画又为何会生象，这才是她最想要知道的。

“就算不是朋友，也的回去。”老柯笑了笑，便是径自往回走去。

不过在往前走的时候，老柯也在缓缓讲诉自己的往事。

那，应该是七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先秦如日中天，横扫六合，大又一统天下之意。西击西戎，北上震燕赵两国，下辖南楚，也就是现在的后楚。不仅仅迫使各个国家统一的文字、语言，还以最严苛的法度来让其他国家俯首称臣，所以那段时间在其他国家的历史之上根本算是见不得人，不过天道轮回，物极必反，在先秦最繁盛的时候，作为最高领导人的秦帝却是犯了个错。

和一般的帝王一样，他希望看到自己的江山千秋万代，更希望自己能够稳坐龙椅千年之久，所以竟然暗地派人炼制不老丹药。

炼丹药是好，不过太过沉醉就不好了。

秦帝固执地以为在一些古墓之中可能会隐藏着些什么，所以特意成立了一个在黑暗之中行事的组织——墓门。

墓门起初成立的时候只有两派，一为摸金下斗派，二为炼丹道人派，而墓门这种责任重大又见不得光的组织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交给什么臣子来掌管。秦帝识人，以宗室堂弟秦童为首成立墓门集权中枢，只对皇帝负责，从此墓门便是成为摸金校尉的最终归宿。

墓门成立之后短短十年便是日渐壮大，在得到权势之后，秦童的内心却是日渐膨胀，烧杀抢掠、奸**女，无恶不作，先秦一向依法治国，法度严明，但秦帝为求不老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谓立法不公、执法不严肯定是会出乱子的，就在秦帝一味纵容秦童的时候，西戎联合赵国，北燕联合南楚，齐齐地对先秦宣战，势要成为与其平等的国家，原本的盛世也在这些蹉跎之中满满地衰败下去。

秦帝为了平息众怒，将秦童斩首示众，然而秦童那个时候已经炼制成了不死药的试验品，就差找人试刀，不过秦帝的一旨斩立决传来的时候，秦童死如死灰，虽然知道是自己太过膨胀而招致的杀生之祸，但还是上书求秦帝免诛九族之罪，并且在这个时候，趁机将唯一的一枚不死药试验品塞进了自己幼子秦亥柯的嘴里。

秦童虽然在掌权之后无恶不作，但之前却还是为先秦做了不少的好事，再加上膝下三子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士，立过不少战功，朝堂上也有不少人为其求情。所以秦帝在权衡之后，也是暂且留下了其他的人性命，但为了让这些人都记住秦童的惨烈教训，将秦童一族从宗室玉牒之中除名，更是让每个人都经历了炮烙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