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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老鸨见事情隐藏不住,立刻紧张起来,有心想要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可碍于夏盛卿在这儿,愣是不敢开口,只能用眼神威胁他们四人。
四个人当中为首的龟奴稳了稳心神,继而开口,“王爷,楼里边时常有些新来的姑娘不肯接客,我们,我们就负责调教,谁知道那姑娘一时受不住就自杀了,所以我们四个人只好奉妈妈的命令将人埋了,那个时候,刚好在埋人。”
夏盛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身后的知府,知府讪笑不已,回头就甩了老鸨一个耳光,“你这混账,竟敢强拐良家妇女,还逼死她?”
知府怒目圆瞪,若不细看,还看不出他瞧瞧冲老鸨使眼色。老鸨立刻会意,跪在地上哭起来,“大人冤枉啊!那女子可是正儿八经卖身进来的,可是签了卖身契的,可她不肯接客,民女只是让人去教教她这儿的规矩,那晓得她心高气傲就自杀了。至于害人性命,民女万万不敢啊!”
她一边说话,一边从袖子里取出那死去姑娘的卖身契。
知府立刻装作为难的样子看向夏盛卿,夏盛卿微微蹙眉,若那姑娘签了卖身契,的确是相当于卖身给老鸨,生死自是由着老鸨决定,他无法多说。
至于这验证的法子,自然是和先前一样,让人带着这四个人去将那具女尸再度挖出来。
剩下的就是眼前这女子了,夏盛卿看着她,心里面莫名涌起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觉,扭头望向老鸨,“她是什么人?”
老鸨顿时笑起来,“王爷,这位是棋鸢姑娘,正是楼里的花魁头牌,平日里不大出门,性子冷了些,若说是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可要说杀人,王爷,您瞧瞧,她这样柔弱的身子,怎么着,也是杀不了人的。”
要是旁人,老鸨自然懒得多费口舌,只是棋鸢是楼里的招牌,为着看她一眼过来楼里的公子哥不计其数,要是因为这事折损了,还不如让牡丹那丫头白死了。
老鸨心里面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谄媚的看着夏盛卿。
夏盛卿冷笑,知府立刻让她退下,老鸨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知府似是警告似是提醒的厉喝声,“再胡说八道,当心王爷剪了你的舌头。”
老鸨就是再不情愿,都只能闭嘴了。看着她闭上嘴巴,知府才松了口气。
夏盛卿的视线在她身上打转,突然瞥见她裙摆处的一点血迹,瞳孔微缩,继而笑起来,“你还不打算说吗?”
棋鸢张了张嘴,眼底神情复杂,似是犹豫又似是担忧,咬着唇瓣,袖子里的手指不断抓着袖边。夏盛卿扬眉,“来人,去她的房间搜一搜。”
“不行。”棋鸢条件反射的喊出声,跟着就察觉出不妥,一张脸雪白雪白的。
夏盛卿站起身,眸子里是无尽的寒意,“还不说实话?!”
棋鸢受不住他的逼问,一屁股跌坐在背后的椅子上,瞥过眼去,“先前有个男子突然进了奴家的屋子,奴家一时慌张,听信了他的话,这才将他藏起来。”
“王爷,奴家不知道他是杀人凶手,奴家不是有意包庇的,求王爷饶恕奴家。”棋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瞧着他,一脸的哀求。
夏盛卿心下一喜,“你说的男子,是什么样子?”
“他带着面目,奴家没有看到他的脸。”棋鸢低着头,绞着手指,似乎是为自己的没用和被人欺骗懊悔。
“他现在还在你屋子里?”夏盛卿追问。
棋鸢怔了怔,随即点头,“他受了伤,应该是还在的。”
“你带本王过去。”若此人真的是水月教的教主,带着衙役过去,定然会惊动他,夏盛卿眯眼,“卫大人,你带着人包围翠玉楼,一定不能放跑任何人。”
知府被他点名,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带着人在翠玉楼外边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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