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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有十张床,南北靠墙各摆放了四张床,东西两头各打横着摆放了一张床,能住二十个人。

现在已经有十来个人来报道了,大家优先占据上铺,这让王忆有些疑惑。

睡下铺多舒服?

他想找里面西北角落一张床的下铺放下铺盖行李,结果人家这里有人了——人还没有来,找人帮忙放了个粗布枕头占了位置。

这样王忆只能去西南的角落,孙征南和徐横跟他睡在了一起。

王忆叮嘱两人:“睡觉的时候要放屁别对着我啊,否则我干死你们!”

徐横说道:“你不如担心你上铺,他一旦放屁对你来说可就是泰山压顶了。”

82年县一中的条件同样比较差,这床板不是王忆习惯的平面木板,是用竹板并列钉就而成,确实很透气。

因为天气热上铺的教师只是铺了一床被单,于是一旦他放屁真的毫无保留就送给下铺了。

这一刻王忆明白大家伙为什么先抢占上铺了!

然而他还是没有明白。

就在他上床躺下准备歇一歇的时候,他上铺的同志翻了个身——

“嘎吱嘎吱!”

王忆心理当场崩溃。

这床挺震啊。

过了一会黄辉也进入了这个宿舍,他这人挺会交际的,跟里头的老师多数相识,进来后就打招呼挨个递烟。

宿舍里十多个教师了,只有王忆不抽烟,其他的都是老烟枪。

很快,烟雾冒起,不过天气炎热所有窗户都打开了,所以倒是不怎么呛人。

中间有了熟人当粘合剂,王忆也参与进了话题。

大家伙都是年轻人又都是民办教师,所以彼此之间少有隔阂,称呼一声‘同志’,然后就能拉开个话题聊起来。

在他们闲聊时间再次来了两个民办教师,这两个人年纪比较小,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看面相跟俩娃娃似的,又瘦又小。

要不是一个叫毛海波的老师跟他们其中之一认识,看见两人进来便直接打了招呼,那王忆会以为这是县一中的学生。

这两个老师叫李岩京和毛海超,分别是多宝岛小学的教师和金兰岛上金岛小学的教师。

其中毛海波和黄辉也是金岛小学的教师,他们却不是一起来的,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王忆一听李岩京的名字加上他所在小学的岛屿名字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问道:“你跟李岩松、李岩华认识吗?”

李岩京腼腆的笑道:“那是我两个没出五服的哥,现在他们两个家里的老二都在跟我念书。”

他又笑着说:“我知道你,你是王老师,那次抓骗子我见过你,还有徐老师、孙老师。”

因为双方算是熟人,他和毛海超便占据了南边下铺剩下的两个铺位。

慢慢的人齐了,二十个青年民办教师全住了进来。

黄辉抽着烟在中间转了一圈,笑道:“行啊,同志们,人齐了,咱们这个宿舍已经满员了,都是拉粗屎的啊。”

众人听了这话哈哈大笑。

拉粗屎的是当地对农民、渔民的一个粗俗称呼,鄙视意味很浓重,因为农民渔民吃不上细粮常年吃粗粮,粗粮吸收比较差、纤维粗,大便粗长所以有了这么个称呼。

而吃国库粮、商品粮的多能吃细粮,大便身份会比较金贵。

毛海波倚在墙上笑道:“咱来县里学习这近一个月也要拉细的了,哈哈,咱的粮票可不能白交。”

“你们粮票交了吗?”王忆诧异的问。

有的交上了有的还没去交。

李岩京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墙根一袋子玉米面粉。

显然他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没有粮票便拿了粗粮来换三餐。

这会没什么事,大家伙结伴去交粮票和粮食,然后还有个叫杨晨的教师说:“都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碰上白梨花老师。”

他们出门的时候说的这话,与他们临近的是甲2宿舍,宿舍门口有人听到了他们的话便说道:

“杨老师,别去找白老师了,来培训的女教师里有个又漂亮又时髦的,跟电影幕布上走下来的女明星一样!”

杨晨等人顿时来了精神,纷纷问:“真的?”

“刘老师你别是糊弄人吧?”

“咱都是外岛的民办教师,漂亮的可能有,但哪有时髦的?现在又不是七几年还有城里知青当民办教师,现在都是咱自家生产队的人了。”

王忆听到他们的话就知道这是说秋渭水。

见过秋渭水的黄辉也猜到了,笑道:“是真的,不信你们问王老师、孙老师和徐老师,他们是一个学校的。”

民办教师里头的青年多数未婚,一听见有漂亮又时髦的女教师自然上心了。

这些教师们情况比较独特,他们多数有点文化但不是很有文化或者说学历,导致他们眼光有点小高。

他们都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可是能接触到的姑娘就是外岛生产队的渔家大闺女,他们是有点看不上这种姑娘的。

于是十来号大龄男青年纷纷围到了王忆三人身边,可他们叹了口气又退回去了。

杨晨无精打采的说道:“算了,有这样的女教师也跟咱没有姻缘,看看孙和徐两位老师吧,相貌堂堂还当过兵、立过功,有这两个人在咱们能有机会?”

“何况还有个王老师,王老师虽然长得平平无奇,可是他的名声咱都听过,说他是外岛最牛的民办教师没问题吧?人家可是大学生呢。”

王忆听到他的话后郁闷了。

什么叫‘何况还有个王老师’?什么叫‘平平无奇’?

要不是他不了解82年江南眼科医院的排名,那他真想找两家厉害的眼科医院介绍给他们。

民办教师中不光是青年,也有中年人,估计是出于同龄人更有共同话题这方面的考虑,教育局按照年龄段给安排的宿舍。

没有缴纳粮票或者上交粮食的老师们呼朋唤友共同去后勤,王忆也要去,这时候看到李岩京和毛海超正在用扁担挑起粮食袋子。

两人怕是一路从码头把粮食给扛到县一中来的,也没推个小车,这样一段遥远路程还要扛着粮食走,那别说王忆这种五大三粗的壮小伙子,就是徐横那种上粗下细的猛人也遭不住。

而李岩京和毛海超都是又瘦又小,这一路上肯定累坏了,这会挑起扁担后两条麻杆小细腿都在哆嗦。

孙征南看到后上去帮李岩京挑起了扁担,王忆帮毛海超挑起扁担,他们几个人组了个队去后勤。

后勤办公室里有教职工在忙碌,门口放了一杆地秤,前面有人正在称重。

一名中年教职工伸手在粮食袋里搅了搅说:“姚老师你这不行啊,你看你粮食,怎么湿漉漉的?倒是的今年的新麦子,可是没晒好。”

姚老师也是个中年人,他是个老油子,上去给教职工塞了包烟挤挤眼,这教职工就摇摇头把事过去了。

王忆去缴粮票和钱,一天是五毛钱的伙食标准,配相应的粮票,然后等价换算粮食。

对于民办教师们来说这伙食标准不算低,可实际上教育局还要进行补贴。

这个培训是自助餐供应方式,会让大家伙敞开肚皮吃,算是教育体系给教师们的一个福利待遇,趁机给民办教师们改善改善伙食。

李岩京和毛海超的粮食顺利通过验收,两人脸上露出了笑意,李岩京挺起胸膛跟王忆聊了起来:

“王老师你是从哪里给学生们买的那种校服?真好看啊,老古大伯给我们庄里学生一人支援了一身,你可没看到把其他两个生产队的学生给羡慕成啥样了。”

“你是不是也羡慕?”毛海超笑道。

李岩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行。”

王忆说道:“在沪都托朋友买的——哎,今天咱们是不是只报道没什么事?要不要一起去县里逛逛?”

他这一组织,不少年轻教师便响应:“行呀,平日里教学任务重,不教学了还得忙活家里的农活,还真没怎么逛过县城。”

“算我一个,我要去一件新褂子,现在县里供销社和百货大楼都有的确良布,以前没舍得扯一身的确良衣裳,现在咱自己赚工资了那无论如何扯一身。”

“我不去了,太热了,谁帮我捎点糖块回来?最近嘴里发苦。”

李岩京看向王忆,小声说:“王老师,我能不能也托你给捎、捎个东西……”

王忆正要听他的话,这时候后勤办里一个老师说:

“你们要出去逛县城可得快点,今天不光是要报道,报道时间到四点钟,四点半要去我们一中大礼堂去开个动员大会,然后明天上午就要正式开课了。”

这时候有人立马抬起手臂说:“呀,已经快三点钟了,算了,我不出去了。”

旁边的人看到他手腕上的手表立马凑上来问:“刘老师这是什么时候买了块手表?是什么牌子的?”

“梅花牌的。”刘老师颇为自得而矜持的说,“我们队里这个月给发了上半年的工分,然后我便用来买了一块表,当教师没有表不太行,咱们需要精准把控时间呀。”

王忆听到这话好奇的问:“刘老师是哪个生产队的?你们队里也还没有大包干吗?”

他之前听说外岛还像天涯岛一样保持着大集体体制的生产队已经很少了,今年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他们是独苗!

这时候李岩京帮他解释道:“不是,刘老师他们的队里去年就大包干了,但咱们民办教师是骑双头驴。”

“骑双头驴”是从六十年代就有的一个说法,指的是在队里拿工分还能在国家拿工资。

王忆就是骑双头驴,他有工资然后生产队还给他定了强劳力的工分。

这样他明白了,就问道:“噢,大家伙都是骑双头驴呀?”

众人纷纷点头。

围绕着这个话题他们又聊了起来,互相打听工分。

然后王忆听后发现,这里只有自己是给定了强劳力的工分,其他人顶多是轻劳力,包括孙征南和徐横他们俩也是轻劳力。

李岩京沮丧的说:“我是半劳力,我还没有年满十八周岁,我们庄里的干部给我定了个半劳力。”

王忆说道:“咱们是教师呀,是脑力工作者,而且承担着给祖国培养人才的重任,为什么你们的生产队表现的不太尊重你们?”

杨晨甩手笑道:“快拉倒吧,王老师你是大学生,你是个人才,可能会给国家培养出人才,我们不行。”

“我们是识仨教俩,哈哈,队里能允许我骑双头驴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有些社员还在鼓动我们干部要取消我的工分呢。”

“对,我们队里也是。”高高瘦瘦的毛海波冷笑道,“老早就有人要取消我们民办教师的工分,特别是这两年大包干了,社员们意见更大,说国家养着咱们还要社员养着咱们,把咱们当老爷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冲着跟李岩京站一起的毛海超,从名字就知道两人是一个生产队的人,也在一所学校当教师。

所以王忆起初以为他是要获取毛海超的支持。

可是毛海超听了他的话后使劲低下了头,另一个毛海波还是冲着他冷笑着说话的,好像两人有恩怨。

徐横和孙征南在队里虽然拿的只是轻劳力,可是天涯岛上的社员对两人却极其的尊重。

这样他们便疑惑了:“为啥呢?”“对,为什么社员们这么不支持你们工作?”

杨晨无奈道:“还能为啥?就是觉得咱没有本事呗,没有本事还骑双头驴,让人眼馋了。”

“唉,我们队里社员说的更难听。”一个中年教师苦笑起来。

“他们说当老师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不下地干活、不出海捞鱼,省了锄头、省了铁锨、省了镢头、省了镰刀、省了渔网也省了穿戴、省了粮食,这样在队里吃社员们的工分还在国家领工资,这不公平,一万个不公平!”

好几个教师点头:“都一样。”

“主要是现在大包干了,以前大集体的时候咱也没少干活,抢渔汛的时候咱不一样在海上跑?”

“你们这算好的,我们水花岛的那些逼人说话才难听,把我们民办教师叫书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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