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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对,他一个劲的带出各种老物件,而且这次马上要卖一件价值百万以上的阴阳震,这样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教训,今天的事是个教训!
他拿到钱后得赶紧去租下这年代的天涯岛,天涯岛孤悬海外,只要搞好了安保力量那隐秘性就很强了。
柳毅和袁辉也说今天的事是教训。
袁辉感叹:“我得谢谢王总,不是王总我还不知道老段跟饶东关系这么近。”
柳毅说道:“你不知道吗?我知道老段跟饶东关系很好,确切来说是老段跟庆古背后的金主关系很好,当然今天的事也给我提了个醒,妈的老段真是作死,竟然敢在包厢里监视人!”
听到这话,袁辉突然脸色变了:“那个、那个老柳,你说他那边房间里会不会有摄像头啊?”
柳毅脸色也不好看,他安慰道:“不至于,他没这个胆量,顶多是监听一下,他不敢监视更不敢录像。”
两人显然有把柄留在人家会所里。
王忆暗地里幸灾乐祸。
他用蛋猜也能猜出这把柄是什么。
就看看水会里那穿花蝴蝶一样的制服美女吧,男人去那地方还能干什么?洗脚啊?喝茶啊?肯定是去玩表的!
本来普普通通的一个交易却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双方心里头都有些膈应。
王忆没心思讨价还价,就用柳毅的报价卖出了这批龙落子,但他有个条件:
“柳总,你们家在咱翁洲本地应该很有能量吧?能不能帮我一件事?就是政府正准备开发外岛的岛屿,其中的天涯岛是我家乡,我想租赁下来,所以能不能请你帮忙打听一下这事怎么操作?”
柳毅痛快的答应下来:“没问题,小事一桩。”
袁辉说道:“对了,王总你不是让我帮你查83年枪毙的那个刘大彪吗?我的警察朋友说他牵扯的案子挺厉害的,档案封存级别相当高,他没权限看档案。”
“他能查到的就是刘大彪看上了一个人的妻子,他杀了这个人把尸体藏在了外岛海域一个叫红树岛的地方?是红树岛吧?我不记得外岛还有这么个岛屿了。”
这消息一出来,王忆心头跟过了电一样。
刘大彪果然杀过人!
他想起了邱大年打听到的消息,说刘大彪的事跟红树岛有关,而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刘大彪偷猎红树岛上的珍稀野鸟,却没想到这家伙是直接在这里杀人并藏尸!
杀人藏尸已经是大案子了,结果袁辉说刘大彪还牵扯着更厉害的案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袁辉道:“刘大彪不是因为杀人被枪毙的吗?”
袁辉摇头:“不是,他是因为别的案子被抓了,审查过程中查到了杀人的事。”
“杀人这件事公布于外了,所以我朋友能在系统里看到,而他牵扯的案子保密性较高,我朋友觉得可能跟国防之类的信息有关,他没敢继续碰。”
王忆点头向他表示感谢,然后在心里盘算起这件事。
柳毅这边安排茶楼老板去准备现金——这茶楼也是他们家的产业,他们家的公司叫海光投资,确实是投资了很多产业……
一箱子龙落子总共近一百对,总价是五十五万多,柳毅给了个五十六万,凑了一个好数字。
他给56万本想一起买走金纳箱,王忆拒绝了。
金家的箱子他一个不会碰,都会保留好,以后金家人来的时候他要还回去的。
王忆收钱去银行存了起来,然后让墩子把他随便送了个地方,他打了个网约车又随便选了个地方,尽量避免被人跟踪后才返回82年。
《丰收》挂历被他留给了邱大年。
袁辉代表的冠宝斋对老挂历没兴趣,而且要收也是低价收,顶多一件一千块,所以袁辉建议他另选渠道去卖,合理价格是两万呢,差距挺大。
王忆返回82年,天涯岛上还阳光炽烈。
本来因为被人盯上导致他心头有些愁绪,可回到82年看岛上的民情、海上的风情他的愁绪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
初夏的海很美很壮阔,无边无际、广袤无垠,海的尽头是天、天的尽头是海,海天一色。
天上飘着云,海上散着岛,云白岛绿,天蓝海蓝。
抬头看看蓝天,云飞不知几高。放眼远眺海上,海阔不知几远。
入眼是天高海阔,这样心境自然也就开阔,胸中郁结之气消散,整个人感觉豁然开朗。
岛上民风淳朴,妇女老人在码头收拾渔船、网具,学生们唱着军歌打猪草、撸槐花。
风吹海波拍岸哗啦啦的响,也吹的山顶上槐树枝摇花飘,夏日海风清新、山上槐花香浓郁,王忆对这个年代越发的有好感。
现在22年的天涯岛也绽放了槐花,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不甜,可能是岛上凄冷的氛围让人下意识的情绪低沉。
这年头的天涯岛上很热闹,男学生偶尔跑到猪圈旁边的沤肥堆上撒尿,王忆喊道:“干甚呢?连老黄都知道定点撒尿,你们不知道?你们是小狗啊?”
王丑猫也在撒尿的人里,他茫然道:“王老师,不在沤粪堆上撒尿去哪里撒?”
一听这话王忆就知道自己肯定又有不了解的事情了。
果然他去问了问,沤肥堆上撒尿甚至拉屎都是正常事,粪堆被平整后顶端的四边沿是凸起,这就是为了浇灌粪便尿水所用,目的是促进发酵,叫做沤酵。
沤酵之后的肥料才可以用,这就是有机肥,沤酵越好有机肥力越强。
所以男学生们总会趁着女生不在去粪堆上撒尿,他们这是在促进沤肥发酵呢。
看见王忆出来了,有老人过来买东西,王祥高来打酒,要打两角的一毛烧晚上回去解解馋。
王忆给他一袋麻辣小鱿鱼。
王祥高不好意思不肯收。
王忆便说道:“老高叔你快别跟我客气了,这不是白给你的,你回去吃了要给我反馈意见,因为你是老酒饕,对下酒菜想法多,你到时候给我反馈一下就行。”
王祥高乐呵呵的说道:“那好,我一定好好品,把感觉都说给你。”
也有学生跑来买东西,他们就是买糖。
王忆觉得孩子吃糖多了不好,容易龋齿,于是等没人了他便去时空屋拿出来十多包的辣条辣片放入空白塑料袋里封存。
再有学生来买糖他就推销辣条辣片:“一个一分钱,这个好吃。”
几个男学生纷纷选辣片。
王忆笑道:“你们这些人眼光太短浅,辣片只是看起来比辣条大,其实没有辣条沉,而重量才是真正能衡量它们价值的东西。”
学生嘿嘿笑:“王老师你看的太长了没看到辣片上的油多,油多值钱呀。”
王忆一愣。
对哈,他忘记这茬事了。
学生们一人一条辣片先举起来用嘴巴接走油滴,然后咂咂嘴纷纷笑:“哎呀,好辣。”
“不是辣是麻辣,我嘴巴都麻了,我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小心的撕扯着辣片吃,一边吃一边bia-ji嘴,期间还夹杂着倒吸凉气的嘶嘶声。
第一次品味辣片,他们的味蕾真的要爆炸了。
辣条辣片之所以能在儿童零食中长盛不衰,全靠这强悍浓郁的口味!
学生们越吃越快,吃完之后看向吃的慢的,吓得吃的慢的学生一下子全塞进嘴里并捂着嘴巴往外跑。
这一幕让王忆想起了一个段子,说是有医院开设新业务,人工捐精能换钱,然后某一天突然有姑娘捂着嘴狂奔而来……
吃过辣片的学生趴在砖头柜台上可怜兮兮的看摆放在上门的辣片和辣条,那么多啊!
王忆说道:“不用看了,老师说什么来着?没有免费的午餐,不过可以用槐花来换,一两槐花给一个辣条或者一个辣片。”
学生们欢呼,然后往外狂奔。
再然后徐横吹着口哨来了,跟孙征南比他跟个**似的,孙征南才是正经的人民子弟兵。
他摇摇晃晃吹着口哨进门问:“王老师,听说门市部有什么辣片挺好吃?真的假的?我来尝尝。”
王忆问道:“有钱吗?”
徐横说道:“先记账先记账,我们在学校当教师不是有开资的吗?你到时候给我扣钱就行了。”
王忆问道:“你们留在这里当教师的代价不是我们社员发动亲戚帮你们查你班长家属的信息吗?”
“是吗?”徐横问道。
王忆反问他:“不是吗?”
徐横走上来说道:“好像是这样?那行吧,那个我买辣片,你以为我没有钱?我有钱!”
他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两枚钢镚拍在桌子上:“给我来两片!”
两个一分的钢镚!
王忆服了。
敢情你就掏了一顿就掏出两分钱来?这真是掏出个寂寞!
他也掏了掏裤兜,掏出一把漆黑的勃朗宁手枪指向徐横。
徐横面色顿时凝重,眼睛立马眯成一条缝,他举起手笑道:“哎哎哎,王老师、王校长,别闹,别拿枪开玩笑。”
王忆扔给他,他大惊失色赶紧抓住枪把先关上保险又要卸弹夹。
结果弹夹是死的,不能活动!
他愕然的看了看枪,满脸疑惑:“这是什么?”
王忆说道:“班副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之前在县里码头发生的事?”
徐横摇摇头:“说什么?班副这人嘴巴最紧了,他从不乱说什么。”
王忆一听这话顿时对孙征南印象更好。
好兵啊!
得想办法留在身边当自己人培养啊!
他一边琢磨一边随口说道:“你打开保险打一枪试试。”
徐横指向天空扣动扳机:“嗤嗤!”
一道外焰紫红、内焰雪白的火苗快速喷射出来。
是一把防风打火机。
王忆之前买的不止一把,这东西做的很好,孙征南和徐横抽烟,他就知道两人会喜欢这东西。
这打火机做的很好,一把一百块呢,比较逼真,他还挺喜欢的,就买来给徐横和孙征南当礼物。
两人当老师当的尽职尽责,他很喜欢这两个正直的子弟兵,另一个两人的本事让他更喜欢。
现在他缺乏安全感,所以想方设法要留下这两人在岛上当老师。
特别是刚才听了徐横给孙征南的评价。
口风紧,执行力强,人踏实,这可太好了!
徐横果然喜欢这枪,他赶紧掏出烟盒叼了一支烟在嘴上,‘咔吧’一下子,香烟燃烧起来。
他美滋滋的抽了一口,然后看向手枪火机露出笑容:“好东西,这真是好东西,做成手枪的防风打火机,哈哈,这是外国手枪啊?什么型号?我还没见过呢。”
王忆说道:“你见过防风打火机已经让我挺吃惊的了。”
徐横说道:“瞧你说的,我们在部队一人一个防风火机,那火力比你这个可厉害多了,能烧融铁锁——这些不能说,算了,言归正传,还是你这个打火机好,做成手枪样子啊?这是你从哪里买的?”
王忆说道:“我托同学买的,给你和班副当礼物,班副也有一个。”
他从柜台下又掏出一把,这一把是灰色的,外表电镀,会更低调一些,徐横手里这把黑枪是很霸气的。
徐横吃惊的看向他:“我草?”
王忆又递给他一个皮革枪套:“配套的,以后可以挂在腰带上。不过你悠着点,你喜欢开玩笑,别用这东西跟人乱开玩笑,会吓坏人的。”
徐横疯狂点头:“你是校长我听你的,绝对不吓唬人。”
他翻来覆去的看这把打火机手枪,脸上的喜爱之情真是溢于言表。
王忆本来还想跟他说说刘大彪和红树岛的事,让他和孙征南去岛上查查情况,但考虑了一下他放弃了这想法。
现在说会让人感觉他送打火机是个交易,所以事情可以拖延一下再说。
时间临近傍晚,劳动课结束,学生们拎着槐花往门市部狂奔:“王老师,辣片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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