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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暂时这般商定下了,而季子裳也是很快去告知了皇甫靖。
“看来少庄主那边的人,也是胸有成竹啊。”皇甫靖笑道。
对方只是同意此事,而没说出战的人是谁,但这才不过半个时辰就能定下,看来打算出手的应该就是观潮阁和真武教的人。
而能这么快就同意下来,也不难猜测,他们跟聚义庄或者说季子裳的关系,该是不错。
都是江湖里的年青一代啊,皇甫靖这般想着,于朝廷的立场上,他当然不愿意看到江湖各派之间关系和睦,是以对此不免感到有些压力。
“皇甫大人说笑了,只是事已至此,不得不如此而为。”季子裳道。
皇甫靖点点头,道:“那事不宜迟,要不,咱们这就去演武场,开始吧?”
季子裳看了眼堂中,对方身旁所坐神情平静的三人,道:“毕竟事发仓促,不如各自准备准备,再行比试?”
“又不是生死相斗,只是分出高下而已。”皇甫靖不在意道:“都是大修行,手上自有分寸,三场比试,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季子裳闻言,不免皱眉。
他心里想的,自然是想延展出一些时间,看看能不能搞清楚那蒙面女子的身份,包括再商议一下具体对策,也是为了增添一些胜算。
但现在,看皇甫靖等人的意思,显然是想今日就做出一个了结。
季子裳有些犹豫。
不是不相信苏澈和江令寒等人,而是觉得此事毕竟关系非常,如今墨家诸人离去,虽非怒然,这心里定也不好受,他心里当然惭愧,所以在比试一事上,肯定是想全胜,既是为了给江湖长脸,也算是为墨家讨一口气。
是以肯定是要赢的。
“少庄主?”皇甫靖看过来,唤了声。
他并不觉得此时对方的犹豫是优柔寡断,反而这般思虑周到的斟酌,更得他看重。只可惜,对方不是朝廷的人,恐怕也不能为之所用。
季子裳深吸口气,说道:“好,那就一个时辰以后,我让庄里弟兄将演武场收拾干净,各位也好准备准备。”
皇甫靖看他一眼,又看了眼门外天色,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各位先用午饭吧。”季子裳说了句,抱拳离开。
等他走远,一旁,陆天修开口道:“他这般拖延,是想探明我等身份,让真武教和观潮阁的那两人,商议出应对之法。”
皇甫靖笑了笑,对此并不在意,“大修行之间,若要分出高下,岂是这个把时辰就能商议出对策的?”
“待会儿这聚义庄送来的午饭…”陆天修有些犹豫。
“吃,为什么不吃。”皇甫靖笑道:“聚义庄名声在外,且以季子裳的为人,也做不出下毒这等宵小之事。”
“就怕其他人能做出来。”陆天修道。
一旁,那蒙面女子轻笑一声,“供奉大人放心便是。”
陆天修闻言,当下只是点点头,对其人却不敢多看,眼底颇多忌惮之色。
至于旁边的至臻首座,则好似一直是在闭目养神,一副外界一切皆与自身无关的模样,只是身周隐有一层金色荧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却并非暖色,反而有种让人心悸的寒意。
……
用过午饭之后,离比斗开始还有不足半个时辰。
演武场那边早已经收拾妥当,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甚至看不见一粒沙子。
聚义庄里得了消息的江湖人,有的奔走相告,有的摩拳擦掌,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迎战的几位少侠喝彩加油。还有一些心思油滑的,更是直接开了赌盘,来好好赚上一笔。
当然,对于交手比试的双方,虽然没有详尽的了解和介绍,但总归也是粗略一提。
总之,现在的聚义庄内,颇为嘈杂,也因此冲淡了近几日的沉--因朝廷暗中干预江湖联合,各派之间也隐隐施压,有人自是身不由己。也因第五唯我昨日到来,那般沉郁如阴云的压力,让在场之人都透不过气。
现在倒是好些了,此事不管胜负如何,终于要有一个结果。
说实话,已经有不少人暗中松了口气了。
耳边是隐约传来的吆喝声,小院里,回廊下,苏澈静静看着天空,明朗之中,一片云悠悠飘过,遮住了午后有些刺眼的阳光。
“在担心么?”玉沁在他边上,问道。
“不会。”苏澈道。
“你自信了许多。”玉沁轻笑一声。
“有吗?”苏澈也是一笑,不过,笑容一闪而过,转而,是一种平静,或者说,是对世事的无可奈何。
不管是在墨家一事上,还是现在处境里,他都帮不上太多。
“只要问心无愧便好了。”玉沁看着他,相处这么久了,自是一眼就能猜透他心中所想。
“问心无愧。”苏澈轻语一声,继而长舒口气,“大概是不容易的吧。”
玉沁想了想,问道:“你现在,心里还想着她吗?”
苏澈一怔,“她?”
不过,转眼时,他便醒悟对方问的是谁了。
苏澈眼帘低了低,认真想了想,半晌,没有开口。
玉沁并不着急,没有问,只是静静等着。
“终归是一个人啊,怎么会忘记呢。”苏澈轻声道。
玉沁眼神微动,睫毛轻颤。
“但可能,都不是当年了,不管是一些事情,还是什么。”苏澈遵循着心中的想法,便说了出来,“好像是,再也不似当初了。”
玉沁有些疑惑。
苏澈抬头,看着天上,云层过去,阳光洒落。
“或许,只是一种放不下的执念吧。”他说,“意难平。”
玉沁听后,哪怕没说,但眉眼间已有笑意,而唇角轻抿,似乎藏不住那般开心。
苏澈并没有注意到。
他方才所说,是当回忆之后,想到了在机关城云桥栈道上的那次再见,彼时三千烟火示警腾空,黑夜亮若白昼,而自己那时心境是如此激荡,却在触及那人眼神后,就如遇冰。
是的,对于对方来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而在自己的心里,也许正视那份感情的时候,早就明白,是在府上陪伴多年的不舍,以及对她当年不辞而别的不忿。
这就是,执念么?苏澈心想着。
他闭了闭眼。
丹田气海之中,犹如风漩凝聚,出现了犹如破冰的清脆声,就好像斩断了枷锁,斩断了某种束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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