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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的大车,如同一头矫健的黑豹,跃上了悬崖的边缘,在辕马的惊嘶声里,划过一道悲壮的弧,倏然坠落万丈云烟……
他们安静地保持原状,仿佛在等待,也仿佛在忍耐。最后,上光站起来,无声无息地退出帐外。
在他撩起帘幕之时,父子两个不约而同地从缝隙里瞥到了孟哲罗的身影。孟哲罗不远不近地,刚巧站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长发在风中潇
洒地拂动,神秘不可测……
上光迷惘之际,冷不防一双手拍在他肩上,有人朗声道:“晋侯息怒!你要处置上光,我可要冒昧阻挡的哟!”
来人是卫伯景昭,他似乎刚得到了宁族要怎么怎么样儿子的传闻,匆匆赶到准备维护上光。
这一次忧郁而危险的对话,便在不知情的景昭善意解围下结束了。
“喝一杯吧!”景昭递给上光一只玉盏,“我们很久不在一起谈天了。”
上光接过玉盏,条件反射地应着:“……嗯。军中不得饮酒。”
景昭大笑:“哦,这是蜜汁。我可不想挑战严肃的‘光君’。”他话锋一转,“其实,你也了解,我想问问临风……她还好吧?”
当然不好!
刚刚还沉浸在痴惘之海的上光猛地被唤醒隐痛,险些脱口而出。
别离时她依旧昏睡……
上光下意识地抚摩起指尖的伤口。伤口早已愈合,愈合不了的是被她揪着一块的心。
“她出事了?!”景昭见状。
“不!”上光决绝道,“不会!”
景昭掩口:“是了,是了。有你在,她是无恙的。……你……唔,她还记恨着我对不对?”
“她……未曾提起。”上光犹豫再三,奉上实情。
景昭颓然。
“嘿。”他尴尬地搓了搓掌,“对呀。她是个直性子,爱恨分明,讨厌的人或事听也不想听,更别说提起。”
他很失落地跌坐在毡上,捧着下巴发呆。看得出上光的答案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但是,他的反应,教上光愁上加悲。
“我真像个骗子,骗别人也骗自己。”上光咬住嘴唇,头一回觉得自己这般软弱无助。
前方等待着的,究竟是喜是哀?困在双重难境的日子,到底得持续到哪一天呢?
汉水。邓地。
临风从小睡中醒来。天色正好,是个柔媚的午后。
“公主。”云泽守在她旁边,扶她起来,“渴么?饿么?”
临风摆手,望了望窗外的景致:“车速真慢。……这可不行,传令加速。”
云泽道:“公主,您的身体吃不消。”
临风忽然被什么吸引住:“云泽,怎么回事?”
她发现有一辆小车自队中驰出,停在路边。
云泽低下头,一声不吭。
齐国。国都营丘。
当第一缕阳光映照在古老的城郭上时,走出户外的人们都惊呆了。
全城上下,所有的棠棣树,居然在一夜之间花枝绽放。
这些不期而至的美丽精灵们,开得灿烂无比,粉如霞,白如云,锦绣一般簇拥着这颗睡在淄水岸边的明珠……
其实,开花本不奇怪。怪就怪在,棠棣花期只限初春,并且今年因为干旱的关系,它们正经花期里也开得十分寥落。不曾想眼下这夏末立
秋的时节,竟催发它们如此勃勃生气,让人惊喜之余,不免一阵忧虑。
正当齐宫中宣召巫卜占算吉凶时,城郊飞马传递来一个消息,立即让揪心悬念的人们大松了口气,笑逐颜开:宋世子迎娶齐次公主的队伍
要入城啦!
原来漫天的花雨,预兆着祥瑞……
花瓣擦过齐次公主珠姜的面庞。
她情不自禁伸手抓了抓,没能抓住。花瓣继续自由地翩然舞蹈着,离开了她脚下的高台,飘向远方。
等待的那个人,把她梦里重复了千万遍的场景化为现实,到了她的城外,要接她去做他的妻……一切千真万确……
他会遵照礼仪,向她的宗庙祈求,向她的父母告诉,以得到祖宗亲人的允准,与她结为夫妇。然后,他会挽着她下台阶,携手走到宫城门
口,扶她坐上他的马车,亲自替她驾车;再然后,他们从此同心共意,一直到地老天荒。
如果一辈子是这么的一辈子,也许她能够像她以前想象的那样,兴高采烈地当个人人艳羡和向往的新娘。
她明白不太可能。
欢呼声响彻霄汉。
即将成为世上离她最近,同时亦离她最远的那个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朝她走来的,为什么怎么看都不似可以把握的幸福……
花瓣擦过宋世子苏显的面庞。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欲抓,然而终究微微一笑,放弃了。花瓣反倒亲昵地在他肩上栖息片刻,随风隐没。
既留不住,何必当初?
他的目光,恋恋地追逐着花瓣逝去的方向。
不是说了,一定能幸福么?
事到临头,才懂得无论多少回的赌咒发誓,也抹不去刻在心底的名字,忘不掉沉在脑海的脸容。这样如何幸福?
欢呼声响彻霄汉。
他举首,望见了注定活着得住一所宫殿,死了得埋一处陵寝的她。
……对不起,并非没有寄望过你能代替另外的那个人,可为何一看到你,却更坚信了那个人是无法代替的呢……
齐夫人辛姬威严地端坐于堂上,不动声色地审视新女婿。她的丈夫齐公得与儿子世子慈母分坐她左右两侧,安静而恭顺地等待她发号施令。
多么特别的人……
礼官在絮叨地汇报婚礼的准备项目,这年轻的新郎充耳不闻,心不在焉地倚着扶手,撑着下巴,目光凝注于窗外的花色。
透过窗户,点点落英乘着晴丽的阳光,萦绕在他周围,然后缓缓地、安详地躺在他衣襟裙角;他却不为所动,只管对着视线中虚空的某处
出神。但就是这一动一静,构成一幅迷醉动人的图画,令殿堂上下,不分贵贱,一律为之神驰意向。<!-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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