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节 联合舰队升战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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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群情激愤的下级军官和市民，听着呜呜央央的口号声，游行队伍正在向参谋本部的方向蠕动着。看着这样平日里喜闻乐见的节目，海军军令部里的众位大佬此刻却没有一点轻松愉快的心情，因为陆军马粪们再废柴也是帝国军队的组成部分，居然被支那国防军欺负的如此不堪，用美国观察员的话说，“一名超重量级拳王在幼稚园里暴打小朋友的场面，和暴力美学完全没有关系，大家完全可以不用抱着看拳击赛的心情去观看，你只需要猜测他是在第十五秒还是第十秒KO对手就可以了。”

“斋藤长官到。”军令部里的众人都是一愣，西门子事件之后，斋藤实已经淡出了海军军令部众人的视线。不过此刻斋藤可没有胡汉三的好心情。

其实说起来他和现任海相的加藤友三郎大将以及海军军令部长岛村速雄大将两人并不融洽，因为西门子事件下台的他也一直怀疑是这两位在暗中作祟。其实这在大尉时代，岛村跟仁礼景范中将的令爱春子有过婚姻约定。可是岛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引起耳鸣的后遗症还有并发症。这个事被夸大报告了到日本，结婚的事就没有消息。以后春子嫁给了斋藤实大将。这个夺妻之恨让两人的隔阂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刻斋藤实的造访确实让人震惊。

而岛村速雄也很郁闷，其实在八八舰队的预算案通过后，他就已经上书请辞军令部长的职务，推荐山下源太郎接任，自己去当军事参议官，可惜就差最后一道天皇御批没走完手续，不得不为陆军的惨败而操持联合舰队的出击。岛村从明治42年(1909年)就任第二舰队司令长官，1910年指挥的巡洋战列舰鞍马和利根参加英王乔治五世的加冕观舰式。在明治44年(1911年)时佐世保镇守府司令长官就任，反复调动工作之后，在大正3年(1914年)时返回东京变成了海军教育本部长,不过，受到西门子事件的冲击，海军中大批高官下台，军令部长伊集院五郎辞职，他成为军令部长，当时的海军大臣就是他的好友加藤友三郎，两人合作的非常愉快。他在军令部长任上的时候，日本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胜利者，他自己也晋升为海军大将。一帆风顺的他本来以为可以安全到站，金盆洗手了，却出了这么一码子事情，虽然并不在意中国海军的那些幼稚园，可是不能荣退让他很是恼火。

“简直是饭桶！这些镇守府的巡逻船难道是在偷懒吗，居然被人家在家门口敷设了锚雷。”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的岛村，简直要把送电报进来的参谋给吃了。他得到了吴镇守府的报告，出云号装甲巡洋舰在出港的时候触雷沉没，安艺号准无畏舰重伤坐滩，而佐世保在得到吴港的警告后，紧急叫停了舰队出港，进行了扫雷，结果一艘扫雷艇被锚雷炸中，当场解体，吓得佐世保的第一舰队简直草木皆兵，出兵的日期不得不推迟。

“报告，斋藤实大将来访，希望能马上见到岛村大将。”卫兵进来向值班参谋汇报，那名参谋不由得一咧嘴，估计自己这顿耳光是难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艺伎乱搞的事情触怒了天照大神，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催的啊。硬着头皮再次进去向岛村将军汇报，不过他很幸运的没有被赏赐一顿三宾得给。岛村其实也觉得斋藤实这时候来应该不是看他的热闹来的，毕竟都是海军的人，如果联合舰队出现差池，他这个前海相也未必脸上有光。

等参谋把斋藤请进来，岛村发现他的手上有一份文件，看来这位老冤家对头确实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两人也没有寒暄，其实见面都尴尬的很，好在斋藤有急事，干脆单刀直入的挑明了话题。

“岛村君，这是海军之外的情报人员提供的情报，但是我觉得这有可能会对我们联合舰队的出击带来麻烦，所以给你送来了。冒昧之处，还请你海涵。”斋藤的话还算中听，岛村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对方的好意。等拆开文件一看，岛村的脸色可就精彩了，亦喜亦怒，让斋藤看的有些心里发慌。

“岛村君，如果你觉得这份情报是对方的烟雾，就不必…”

“不，我非常感谢斋藤君能公而忘私的提供这份重要情报。谢谢了！”说完就给斋藤鞠了一躬，斋藤也赶忙还礼。“不过，斋藤君，如果你的情报是昨天送到我的手里，那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哦，难道是真的，吴港被支那海军布设了水雷？”

“不错，而且不仅仅是吴港，连佐世保也被布了水雷，刚刚我接到报告，出云号和安艺号已经触雷折损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联合舰队被关在笼子里了，如果不能确保水雷被清除干净了，我们的舰队里那些凝聚了国民辛勤汗水的巨舰就要被一枚不够一枚主炮炮弹的价格的水雷给兑掉了。刚刚我还在认为这是因为镇守府的疏忽，让敌人布雷舰船趁虚而入。现在看来应该是潜艇布雷甚至是就像你情报里说的，是航空布雷。”

“嗯，看来情报是真的。”听到不过是旧军舰被炸沉，斋藤也不心疼，反正等到了今年年底去美国参加海军裁减会议，这些老舰都逃不过拆解的命运，现在替年轻的后辈趟趟雷也算物尽其用。“如果加强扫雷力量，我想仅仅打通航道还是可以的。对方既然是摆明了要用水雷拖延联合舰队出兵的时间，我们就应该力争尽快出兵，不能让支那的企图达成，甚至为此牺牲一些老旧战舰也是值得的。”

“斋藤君所言极是，另在下茅塞顿开。”岛村大喜，果然是做过多年海相的老将，敌人越是希望拖延时间，那么就说明对方的布置还没有到位，或者他们希望把日本海军困在港内，好先解决那些陆军马粪们。既然如此，即使付出点代价打通航道尽快出兵才是自己最应该遵循的规律。在联合舰队绝对的肌肉面前，支那海军那几条船还不够扶桑、山城、伊势、日向瓜分的，所以只要让联合舰队驰骋在万里海疆，那么对方在决对的实力优势面前，就会发现这些小伎俩都不能阻止联合舰队的胜利。这就是中国功夫中所说的“一力降十会”吧。

“对了，岛村君。这里还有同一个情报源提供的情报，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支那海军曾经在三个月前建造过超大型的水泥构件，非常庞大和复杂，据说是建立近海船坞之用，但是造船厂却给这些构件安装了蒸汽轮机，他大胆猜测，难道这些事用来建造一个海上炮火平台的？这是他拍摄的照片。”

“水泥战舰？”岛村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刚刚出来个潜艇布雷和航空布雷，这都可以理解，但是水泥战舰，呵呵，且不说这个自重和浮力的问题，如果加载300毫米以上大口径主炮，或许能和主力舰一较高下，但是庞大的舰体，比起钢铁来说更加沉重的平台，就是安装了动力，那速度也一定是惨不忍睹，这样的平台就是个超级大靶子，而且水泥被击穿或者击碎，不知道对方用什么去进行损管，难道他们船上还有水泥砼站和泥瓦匠不成？想象着，在黄海海面上联合舰队和支那舰队进行着战列线对轰，在炮火纷飞中，支那的十万吨级的水泥战舰上几千拖着猪尾巴的劳工拿着大盆的水泥和钢筋在舰体上到处堵漏的情景，那画面也太喜感了吧。“我想这或许是个噱头吧，也许对方真的是在建立海岛干船坞，用来及时修理受损军舰。”

“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斋藤的脾气一向很好，他自嘲的一笑，对于那个情报员提供的这份天马行空的情报也不禁摇摇头，还真是关心则乱，刚刚岛村的分析应该是对的，这种水泥战舰上阵除了让炮击变得毫无难度之外，再无任何用处了。再说这么大的军舰得装上多少门主炮才合算啊，也没有听说中国进口战列舰主炮或者特种钢管啊，难道这艘水泥船上本来就没有打算装上大炮吗？

一个激灵的斋藤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飞机布雷？对，就是航空布雷。难道这些个巨大的水泥构件并不是干船坞或者水泥超级战列舰，而仅仅是海中间一个航空平台，让飞机可以从这里起飞和轰炸，这样一来，飞机腿短的问题就解决了，飞机可以以这个基地为圆心，在任意一个海域布雷，那样的话联合舰队就算到了海上，除非解散编队，单舰出发，否则一旦进入对方覆盖范围，就会被成群的飞机在海域内外快速布置一个水雷雷区，把联合舰队的战舰圈在海上，那可就要了日本海军的亲命了。但是要不要告诉岛村呢？如果自己猜测有误，而中国人的目的就是阻止联合舰队的及时出动，那自己的猜测就正好给他们帮了忙。

留下矛盾中的斋藤不说，联合舰队的排雷效率非常高，很快航道清理完毕，佐世保和吴港的舰队都顺利出海，气势汹汹的杀向了青岛和上海的方向，打算用他们的主炮告诉那些狂妄的支那人，有联合舰队在，远东的海域就只有日本说了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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