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怎么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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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世间的意外，实在太多太多，青阳道人不知道，他还能继续默默守在她身边多久。

上古秘境走了一趟，确实令他心中感触良多。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方哲死在了上古秘境里，但是他既然没出来，那似乎也只有这么一种下场。

尽管青阳道人也有些不相信，自己那个没脸没皮，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的弟子，就这么死在了上古秘境里，但事到如今，他想不承认也不行。

一瞬间，脑子里转过这些念头之后，青阳道人深深地吸了口长气，随后轻声道：“师妹，这一次……只有我们三个回来。”

并没有提及方哲这两个字，因为青阳道人明白，自从沈蒙死了以后，孤云道人几乎就已经把方哲给当成了半个儿子看。

否则，她不可能会把一个资质不怎么样的小子，就这么留在了向来只收女弟子的玉竹峰上整整十年，并且用尽苦心去教导他。

“只有你们三个……”

青阳道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孤云道人自然很清楚。

一双无神的眼睛在眼前三个人的脸上依次扫过，直到这双眼睛看到了燕胧月之后，这才微微一亮，恢复了几分光彩。

“师兄，我有点累了，月儿留下陪我，你们先回去吧。”

“……也好！”

原本，青阳道人是想安慰眼前这个女人两句的，但是他也明白，现在却也并不是好时机。

简单寒暄两句之后，青阳道人就带着彭杰走了。

修道之人，原本也不必太过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因为他们的寿命，要比那些没有蜕去一身肉眼凡胎的凡人长得太多太多。

活得越久，越不喜欢麻烦。

青阳道人带着彭杰转身就走，但孤云道人却没有半点想走身相送的意思，而是一直默默坐在原处，手里捧着一只陶罐不言不语。

那只陶罐里装着的是什么，燕胧月自然清清楚楚。

因为，她曾经无数次见过，自己的师父在夜里抱着怀里那只陶罐在自言自语。

陶罐里装着的，是沈蒙的骨灰。

当这座通体纯黑色的金属宫殿里，只剩下了这一对师徒之后，并没有沉默太久，孤云道人忽然毫无半点征兆的开口问道：“方哲他还没死，我说的对不对？”

虽然这句话乍一听起来，似乎是一个问句，但是燕胧月从自己师父的语气中，却听出了一种斩钉截铁般的肯定。

尽管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不会害吕放，但燕胧月却明白，那些不会害吕放的人里，她算是一个，而自己的师父，也同样是其中之一。

听到了孤云道人的话，先是深深地吸了口长气，随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燕胧月不由苦笑道：“师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