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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苏韵曾觉得温柔，但此刻听起来，却只觉得如坠冰窟。
她回身，看到陆瑾诺手里正拿着她的手机，正是她专门联系陆清程的那个手机。
苏韵站在原地，尽管心里很慌，却还是强壮镇定：“你说什么？”
陆瑾诺笑了笑，把手机放在了书桌上，松了松领带，他在书桌旁坐了下来，抬眸看向苏韵：“你早就知道手机被人窃听了，所以换了手机跟陆清程联系？”
苏韵抿唇不语，没错，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了。
“是，早就知道了。”她说。
陆瑾诺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也知道你身边有我的人？”
苏韵嘲讽似地勾了勾唇，回道：“你的人？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迷魂计把于晴收买了。”
陆瑾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你错了。”
苏韵微怔，随即秀眉紧蹙：“难道从一开始……”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已经没有力气说下去了。她没办法相信，于晴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
“这么多年，还真是难为你这么能忍了。”她低声嘲讽道。
陆瑾诺依旧浅笑，他站起身，眼神瞥向苏韵手压着的那几分文件，随后视线移向苏韵，最终定格在她的眼睛上，声音依旧温柔：“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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