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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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等我病好，赚够了还人家的银子，还了他们，道了歉，再去吃一碗牛肉面吧？”杏儿提议道。

“好。”灵犀爽快应道，心结也因此而开：“杏儿，你起来吃东西。我去给你请郎中。”

“灵犀你帮我拿下，我够不到。”杏儿伸出小手，她勉强坐起来已耗损了相当多的体力，如今再也没体力去取烧饼吃了。

“恩。”灵犀赶紧跑来把烧饼递给杏儿。

“灵犀你也吃。”杏儿将烧饼塞给灵犀。

“我还有呢。”灵犀大口吞下一口口水，说慌道。他知道偷窃不好，所以每次都是能少偷就少偷，只要够杏儿吃就好，而自己呢，就吃杏儿吃剩下的，若是不够，还饿。就去街上拾点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剩菜勉强果腹。

“你有？”杏儿狐疑地望着灵犀。

“有，我这怀里还揣着一块烤番薯呢。”灵犀拍了拍胸口。他的怀里确实揣了一块烤番薯，可那烤番薯却是几天前吃剩的。都发霉有嗖味了，不过灵犀却不嫌弃，一样往嘴里塞。

“番薯，好像是前几天下雪时你去地里挖的。还有剩下的吗？我也想吃。”杏儿略显没心计的一句话，可是难为坏了灵犀。

“你就吃你的烧饼吧，吃什么番薯。我最爱吃番薯了，你不知道吗？不许跟我抢！”灵犀如同成年男子般凶狠道。

“咳咳——灵犀，你好凶，你为了个番薯凶杏儿，你真坏！”杏儿边取笑灵犀边咳。

“行了，你吃吧，我去请郎中来给你看病，吃几副药，你就好了。”灵犀站起身，迅速奔了出去。小手探进怀里，将那嗖了的霉番薯挖出来，三两下塞进嘴里。脸上笑得乐开花，有了这银子，杏儿就有救了！

可是灵犀却不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杏儿眉头紧锁，手抬起放在嘴畔又猛咳起来，张开的手上布满了淋漓的鲜血。泪水渐渐模糊了杏儿的眼眸：“对不起灵犀，我恐怕不能陪你挨到下个寒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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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所有人皆将头仰起，视线纷纷静止于天际。那天际的烟花开的绚烂耀眼。一朵朵宛似要将自己最绚烂的瞬间停在空中，映在人眼中，久些再久些般。

“真美啊！”谭爱亚踩着碎步，跺着脚，嘴里呵出一蓬蓬的热气，依靠在豫若怀中，仰头望着天际，不由的发出一声喟叹。

是啊！豫若轻点头，他也想感叹烟花的绚烂，可唇角张开，伴随着她一起向外呵出蓬蓬热气，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是个哑巴，所以此生注定只能光张嘴不能发声，因他是个哑巴，所以就连对至爱之人说一声我爱你都做不到，因他是个哑巴，就连相诉心声都成了奢望事。可是……

“张着嘴小心和风，笨蛋。”谭爱亚抬起手，轻轻地一抖豫若的下巴，将他那微启的唇角，紧紧闭合：“我知道，你定跟我一样，正在感叹烟花的绚烂。”

不需他说什么，她便可以从他的表情读出他的心声，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他还需要说话吗？有她在，他便觉得此生足矣，就算当一辈子哑巴，也甘愿，只是若可以，他真的愿用十年寿命换取一句话的权力，不需很多，就一句，只要说出那句我爱你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