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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手中笔锋一顿，笑道：“你可算想通了。”
“你先别高兴太早，我是有条件的。”聂珑娇肃声道。
“那就把条件说出来。”
坐在石桌前的聂珑娇，看着面前笔记本上林林总总记录的条件，犹豫道：“在电话里说吗？”
“不能在电话里说吗？”萧风反问道。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多，怕你记不住。”
“你尽管说，我记忆力还算不弱。”
“那……好吧。”聂珑娇拿起桌上笔记本，念道：“第一，我做的事要在能力范围之内。
第二，凡是需要偷窃，那得按我的规矩来，不能什么人都偷。
第三，手艺不外传，不会教授任何人。”
需要提到的是，第三个条件，聂珑娇其实是夹杂着私心的。
首先，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自己一旦失去“不可替代”性，万一被一脚踢开怎么办？
再就是，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手艺，万一传到心术不正的人手上，等于变相坑害了不少人。
“就这三条？”萧风确认道。
“不是，后面还有。”
“那就继续说。”
于是，十五分钟后，聂珑娇念道：“第一百零三条，不得提出捏肩捶腿，端茶送水等无理要求。
第一百零四条……”
“啪！”
钢笔掉在纸上，带出一条长线，圈椅上的萧风满脸的生无可恋。
客观一点来说，聂珑娇提条件的速度不算慢了，平均下来一分钟大概提出六、七条。
饶是萧风记忆力够强，也不可能将这一百多条全记住，更别提接电话的同时，还在分心画图。
“停吧停吧停吧。”萧风打断道。
聂珑娇翻到笔记本第五页，又往后翻了翻，回道：“马上就说完了，还有七十多条。”
“……”萧风。
这特么！
得是什么脑子，才能提出这么多，这么细致的条件？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吧。”萧风怅然若失道：“的确，我这里缺少你这样的人才。
但无奈庙太小，只怕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只能说很遗憾了。”
“你、你不要我了？”聂珑娇猛地站起身来，旋即意识到自己话中带有歧义，连忙纠正道：“你不用我帮你做事了？”
萧风毫无诚意地干笑两声：“呵呵，用不起。”
言毕，直接挂断电话。
聂珑娇气地直跺脚。
坦白说，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负责做饭的乔婶儿刚好撞见这一幕，便走过去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聂珑娇本不愿多说，但转念一想，觉得对方在人情世故上肯定比自己经验多得多，便换了个方式说道：“乔婶儿，假如有一个。
他原先一直想让你……去他身边。
可你提出条件之后，他又突然不愿意让你去他身边了，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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